【原创】东经122度（4.3第十一章）

日日是好日

字体太小了 看着累

路灯吊坠

我是完颜亮 发表于 2021-9-19 13:35
第四章
“来人，给鹿监生看座。”话一说完，小公公就奉上了刚泡好的新茶——去年的明前龙井，略有些跑味。 ...

楼主，该更新辣

流口水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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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qgold

流口水好想你 发表于 2021-12-26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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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没到，
就等不及了？

风鸟云z

楼主功底好强

我是完颜亮

第五章
“这份章程，诸位以为如何？”随着诸位委员身后的师爷将这几日商议出来的授田章程递了上来，坐于主位的府台大人便问道。
鹿文渊不急不忙得翻看着，有几段话来回看了好几遍，大概真是自己文化素养不行。屋中的说话声已经盖过了翻纸的沙沙声，再一会儿，声音小了下去，手中还攥着薄纸，就感到了数道目光已经集中在自己身上了。默默放下纸，端起盖碗，饮了一口，是前几日送的黎母山乌龙茶。
都看出鹿监生是无意率先发言后，坐在最下端的莱州李原石先忍不住，年轻人嘛。
“大人的章程甚是详实，只是离春耕时日无几，恐赴他处组织流民亦不及时。”顿了一顿，善后局的诸位都在点头，便又继续说了下去，“请大人先行授田！”
“原石所言皆是我等心声，已然二月将尽，若再不及时耕种，恐又误了农时，皇上感念登州疾苦而免赋二年的恩德又如何报答？”京中的大门槛给了许掌柜充足的底气，直刺刺的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正是为了不负皇恩，才召集诸位替国梓查漏补缺。田课与丁壮乃是基础，马虎不得。”如果事后看文字纪实，一定会认为是对前问针锋相对的回应。但实际上，朱国梓并无一丝愠怒，而是心平气和的一句，好一个涵养。说完又扫视了一圈，李原石的白脸上又出现了几丝血色，鹿监生好像点过头，而许掌柜却好像没听见这句回应，还有两位却是在对眼色。
“纵然此刻不能将无主之田悉数发卖，但可否从近河田地开始？其余田地尚需人手修造水利，待流民聚集后，再行发卖，补种些绿豆红薯，亦无碍。然河边田地，皆是上好的麦粟田，若是种些绿豆红薯，岂不可惜？”
“鹿监生，你以为呢？”林掌柜的话音还未消散，府台大人便点了鹿文渊。今日召集善后局商议的这份授田章程，朱国梓和师爷都认为是中正无私、公私两便的事情。但实际上，在善后局的诸位眼中就是远远不够，不把这些好田授予我等，岂能对得起远道而来的付出，岂能对得起浩浩皇恩，岂能不辜负登州本地大户为之一空的天时呢。
“学生认为诸位委员所言并无差错，农时就在眼前，复耕种粮乃是当下急务，”善后局的诸位此刻眼睛里的光彩甚是耀眼，而对面后排的一位师爷的双手已经撑在扶手上，准备站起身来了，“可据我所知，眼下诸位在登家仆多不过百余人，将田地悉数交予我等，如若不能及时照料，岂不亦是辜负皇恩。”林掌柜一下子被茶水呛着了，发出了不和谐的咳嗽声，“所以学生以为，不妨拿出一半的田亩，以各家及城内的白身自报秋末上交粮食数量为总数，各家的数量占其中的比例，即为此次所得的田亩数量。”说完，便朝上座的朱国梓看去，又扫了其他各家。
章程不可谓不好，各方利益都有所考虑，虽略有偏颇，亦是希望能多徙流民，以平衡各家委员的势力。然而各家都急切地想先握在手里，以免夜长梦多，亦是浪费了皇上免赋二年的恩情。
一时之间无人发话，好像大家一时之间都进入了眼观鼻、鼻观口的禅定状态，只有省城来的王自迩那眼球一直在滴溜溜的转。
“学生认为大人的方案甚好，”打破僵局的却是来自福山的谢家，“但鹿坐办所言亦是可行。然学生认为今年才是重中之重，眼下他镇之兵将尽速回返，皇上也希望能靠本地之粮，养本地之军，粮食远来，徒使民疲。不妨先以各家在兵乱之中所献粮食、财物等折算成中等田亩，我等岂敢不尽心？”
谢姓是福山本地的高门大户，现在坐在末尾的就是举子，比知府和鹿坐办的路子都要正的多。兵乱之中，除了卫兵和衙役之外，便是谢家的民团给予了朱国梓以极大支持，现在成为登州善后局的一员也是回报。只是他来得晚，又是真·老土著，其他诸位都有所提防。这个章程两日前便已在府台大人的师爷处瞧过，自由迁徙来的流民、招佃来的佃农、高门大户和地方官府的利益基本都考虑周到了，但当时就表达了，难以取得善后局委员的支持，因为要以招佃来的佃户数量来换取田亩，这意味着今年地上的产出落不到自己手里了，不知是师爷没有传达，还是知府一意孤行，今天还是拿出了那份章程。当然现在他的这份提议，对于鹿坐办而言，也不吃亏，谁要说比屺姆岛出力多，鹿庄主敢请他吃南洋。





朴昌范，这个前李朝朝天浦馆驿驿丞上个月被任命为济州全岛港务主任，在被冯元老恭贺的那个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澳宋烧酒后，在痛哭流涕中睡了过去。比他的职位早一步升级的是港务办公室，原本那间低矮破旧的馆驿已经被新建的二层小楼所取代，办公桌椅都是全套的澳洲式样，坐在椅子上的感觉确实和盘腿坐在地上不一样，朴主任觉得自己更是一个人了。从办公室的窗口往外望去，是崭新的栈桥，这是济州港开发的一期成果，木质栈桥往海里延伸了很长一段，尽头之外是正在建设的二期防波堤工程。此时一艘蒸汽拖船，刚刚完成了牵引混合动力的H800进入八号泊位的工作，相互鸣笛，完成了解缆前的示意。H800第一次靠泊的那天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蒸汽船来访济州也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朴昌范已经习惯了这个冒着黑烟，无风自走的大家伙了。
“你去码头问问范队长，新进港的这艘装的是啥？要是轨道物资，就让他抓紧时间卸了，仓储区内的铁轨不多了。仓单带回来交给徐课长，登记入账。”朴主任对右后侧的崔恩熙轻声吩咐道——这是冯宗泽刚从髡白丁里发掘出来的新人，现在是港务办事员。
由于济州岛上元老院的两大支点——济州城与城山海军基地间相隔较远，出于加快开发济州的目的，考虑岛上因发动机行动输入大量的人力现状和元老未来在济州三城九镇间的交通需求，冯元老在文主席视察济州后，向企划院递交了《关于济州环岛铁路规划方案的请示》。而企划院的批复件上，将“铁路”二字改成了“轨道”，因而是《关于济州环岛轨道规划方案的批复》，所有的一切都不变，但没有蒸汽机车，而是要从“马疯子”尼克手上获取马匹来牵引轨道车。
“抠门帝国主义。”南宫元老获悉批复消息后的评语很快就在归化民中流行起来，但除了少数几个精英老归化民之外，并没有人立刻意识到这个抠门体现在何处，朴昌范也是其中之一。
“对不起……”从朴主任那领了任务的崔恩熙一个不小心撞到了站在人群外围的一人，嘴上说了句对不起，可也没有停止小跑着的脚步。
“毛毛躁躁的。”锐利的目光和满是丘壑的老脸一点不匹配，此时正如猎手一般盯着已经跑远的崔办事员，直到被完成工作的手下阻隔了视线。
“报告，移交工作完成。”
刘富卿挥了挥手，顺便换了个姿势，岁数大了，一个姿势站久了腰受不了。
“老黄，跑部的时候也帮哥哥寻思下，有啥是可以让中央转移过来的。我这里，就指望你们这几位大东家，能把我带飞起来呢。”与轨道规划同期批复的济州岛经济发展纲要里，明确要将济州开发建设为东北亚航运中心、贸易中心，重点发展明日贸易、日朝贸易和元满贸易；建设具有温带海滨特色的旅游城市，发展济州特色农业……对于这个纲要，冯宗泽其实是极度不满意的，至少济州是有发展鞋服产业的资源和能力的，这一点工业布局都没有，又如何能在大陆光复后担任省级领导。
“成，我也谈谈企划院的口气，看看有啥能就近布置的工厂。”
“那哥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冯宗泽捶了下黄骅的胸，“按说，你的事情我不该插手，但是真得提醒你句，这人可不一定老实，就怕搁在盛京给成了双面间谍，把我们和黄太吉都给玩里面了。”
“不管咋说，还是感谢老哥提醒，但我有信心拿下他。再说干间谍这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的，要是全假的，可演不了太久。”黄骅始终认为，只要眼睛不瞎，大脑清醒，在看了临高的工业水平和枪炮力量，选择谁是不言自明的事情。

流口水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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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鸟云z

赞美更新，都是生意啊，紫薯布丁

nwe1573

皇台吉还是有脑子的啊

曹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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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永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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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完颜亮

第六章
“哪里放炮！”一个男人匆匆忙忙的冲出了房门，上衣才穿进去了一个袖子，另一个袖子似乎有些调皮，好几次都躲过了男人的手。然后那只手却停在了空中。
数名头戴黑笠，身穿白色则高利，背着长刀的士兵，这些人似乎正在观看一出猴子的马戏，盯着这个穿了一个袖子的长官。
“你，你，还有你，看什么看，跑步走，十圈。”
“报告，”勤务兵犹豫了一下，但长期在“爱的关怀”下养成的习惯还是压过了对阎王的恐惧，“是朝天浦码头在鸣放礼炮。”
“归位。”
执勤兵转过身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给予白马队以充分“爱的关怀”的弥兵卫在营房的另一侧静静的目睹了这一切，然后悄悄地进了房。虽然二人是同事关系，但是伏波军高于其余各军的认识已经在军内成为了共识，深怕被一起点在了里面。
吃过午饭的黄熊，正躺在木板床上午憩，被梦里突然出现的炮声，一下子就给惊醒了，下意识得抓起外套就向外跑去，结果就是现在的一幕。在岚山头犯了错误后，被签署了何鸣大名的一纸调令就给发配到南宫无敌手下，做济州治安军——白马队的教官了。在黄熊自己看来，被从“京营”发配到“卫所”，基本上就意味着前途尽失。娶媳妇是好事，但是这个代价是不是有点大，黄熊常常会觉得有点不值当。如果自己再忍忍，是不是也能和本家一样去总参训练班深造了，何至于此处陪一群矮小的朝鲜人抡长刀。
“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在转身的同时用右手捋了左边袖子一下，准备把穿到一半的衣服整整好。
“报告，李参谋找您。”
“黄中尉，”正在济州指挥部见习的李参谋率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南宫少校请您现在到指挥部去。”
“看看这个。”南宫无敌用眼神示意着桌子上的档案袋——正面印着星拳红旗军徽，确认已经读完后继续说道，“这个任务有没有信心能做好？”
“报告指挥长，保证完成任务。”黄熊迫切得想回归伏波军，因而所有的任务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但一会儿之后，却只听见小声的“只是，只是……”在屋内回荡。
“娘们叽叽的，干嘛呢，有屁快放！”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支队长朱鸣夏忍不住了。战场一线指挥犹疑不决，缺乏果断将是一个极大的弱点。
“我在想，能不能调一个炮兵班组来。虽然火器军在篡明是配合娴熟，操作准确的了，但是相比较我伏波军依然存在极大不足，既然要试验红衣大炮各种参数，是不是干脆一起做下极限数据和破坏试验？”
“行，后天让他们到城山靶场报到。”下一期总参战术培训班的名单，黄熊的名字也位列其中，而这个培训班将是从连长走向营长的必经之路。在酝酿中的军改方案里，营将成为战术执行的基本单位，一个只懂线列步兵战术的指挥官是不足以担负起步炮协同的指挥责任的。

“慢点慢点，扶着点。当心上面那个箱子，要滑下来了，我仔细你们的皮。”在最初的动荡不安，处处加尾巴做人后，刘忆思——赵静寒的班主，又一次抖擞起来了。这个走南闯北的戏子，顺带也做着老鸨勾当的婊子，很快就成为了士大夫笔下“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典型代表，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再对大明有一丝一毫的怀念了，无他，享用比大明好多了。
“哒哒哒”马蹄敲击声，伴随着“咯吱咯吱”的车轴摩擦声一起碾过崭新的青黑色石板路，马车晃悠悠的滑进了一个新落成的大院里。竖写的“元老院挺进艺术团”牌匾在大门外挂着，龙飞凤舞的极具艺术张力，签名更是张牙舞爪，要不是赵静寒见过，怕也和新来的团员一样，闹出笑话来了。
随着发动机行动告一段落，新增迁移人口规模下降了不止一个数量级，民政人民委员会人力处长杨云终于有时间能好好发挥专业特长了——把专业的人放到专业的地方，深挖新移民的专业潜力。对于初次分配结果不甚满意的宣传部门，在同杨元老经过多次会商之后，也适时发出了加强文艺战线建设的指示，要求各地整合有艺术特长的归化民，可以在不脱离本职的基础上，组建艺术团体，积极开展群众宣传。而“挺进民乐团”正是积极响应这一指示精神的优秀典型，而且冯宗泽出于文艺团体需要演出阵地的考虑，在济州城内一并修建了排练演出场所，就是这个大院了——“挺进艺术团”未来的根据地了。
“女儿，放下，放下。”刘忆思赶紧走了过来，把赵静寒搭在箱子上的手给拍了下来，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种粗活，让她们这些白丁做就好了。”
突然语气伴随着身体的一转也是一变，“崔允儿，你来，帮忙把这个箱子搬进去吧。”离得最近的崔允儿成了这个倒霉的替身，也是因为她的美色让人不安。
挺进艺术团不仅有民乐团，还有民族舞蹈团。前者主要是由戏班组成，而后者基本就由刚解放的朝鲜白丁构成。虽然刘忆思对朝鲜几乎没什么认知，但是作为常年奔波于南北，观色于各类人群的半个老鸨，很快就发现这帮朝鲜人在数月前几乎都是奴隶，想来干这些苦活累活也是应该的。
崔允儿，也是李朝党争的受害者，小北派（支持宣祖嫡子临海君继承大统）的祖父在光海君登基的次年（1610年）便被发配到了济州，打记事起就在一个草棚里存活着，但并没有阻碍到她的美色，户房梁老爷尚未来得及享用，便已经成为了李真卿的人。大宋倭髡入城，一夜间解放了所有官婢，却都一股脑的划入了女子奉公队。突然要从衣食无忧的虚幻坠入到凡事都要依靠自己的现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让她有的时候反而羡慕起了妓房中略有姿色的几位，那种侍奉男人的生活才是她更熟悉的。为了能让自己有个依靠，她不惜对以前没正眼瞧过的朴驿丞抛过媚眼，可惜那个时候的朴昌范正满门心思的考虑如何获得新来的大宋首长的认可，就错过了这个媚眼。在她已经又一次熟悉了并不满意的劳动生活后，新贴出的告示却将平静的心湖又给搅和活了：济州要成立歌舞队，以色事人之余多少得有点文艺特长，这也是为自己找棵大树乘凉的捷径。不出意外的，极其顺利地从劳动人民转变为了文艺工作者。

cailinyao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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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蝶王

赞美更新！大佬不经意间的更新让人猝不及防啊！

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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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有杨

提个建议，分段的时候加个换行排版更好看

曹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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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驷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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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式吹牛王

我只有一句话：太短了！
是男人就写到10W字！

红白小菌子

卧槽，被牛大巡回了

挑灯看剑

赞美更新！就是有点慢。没过到瘾.

伍制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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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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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完颜亮

第七章
一对五金搭扣环绕着藤编旅行箱，搭配着牛皮拉手，典型的澳宋商品，“工业化”的精致。当然，如果回归旧世界，大概是无人问津的滞销品，但在本位面上，这就是极致的奢侈品，是超越LV经典藤编旅行箱的存在，无他，82号商店出品就已经证明了尊贵性。
箱子拎起来并没有多沉，就是略微大了点，逼着崔允儿得稍稍抬起点手肘才能行动，这就让她有些费劲了。看着她艰难走动的样子，刘忆思觉得异常痛快。
倒是赵静寒有些不忍了，“妈妈，这是干嘛呢~~”因为出生在猎户家庭的原因，赵静寒绝对属于“高”人一等的行列中的。
“傻姑娘，”缠了足的脚到底是追不上天足，一下子没抓住，“似玉，快去帮帮你姐姐。”
赵静寒不是不明白妈妈的意思，这个女人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媚劲，是千百人中鹤立鸡群的存在，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她。但是，天生心善的她还是不忍。
“我自己来吧。”说着将手穿过了拉手，将箱子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挤开了崔允儿，轻巧得提溜走了。
“姐姐，别走那么快呀，你答应我的……”刘似玉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追着，声音渐不可闻。

“好，好，那说好了，晚上6点不见不散。”已经有人等在外面的秘书室里，走在前面的那位手部轻轻用了下力，没让朱鸣夏踏出房门。
“那我就不送你了。李参谋，代我送送。”目送着走下了楼梯，这才放下摇晃着的手，“黄教官，跟我过来吧。”
“试验报告写的不错，但是有没有一些报告之外的想法或者猜测想一起探讨的？”朱鸣夏特意避开了刚刚谈话的那半边茶几，把刚泡上的龙井放了下来，“坐，别傻站着了。”
早上带着白马队做刺杀练习的时候，黄熊就在准备下午的领导接见了，试验报告，自然是重点。
“这批红衣大炮的技术水平和澄迈之战缴获的基本在同一水平上，只是从熟练程度和运用水平上，确实比广东的有所进步，尤其注意的是铳规的运用。但是发射间隔较长、最大速率过低的固有缺陷依然存在，导致面对骑兵冲击的时候，防守仍然被动，得设置拒马、战车等，构建多重阻碍，迟缓骑兵冲锋，或者大规模的集中使用，才有可能取得野战胜利。”
“哦，那这么说，把这批炮队加强给吴襄，就能取得大棱河之战的胜利了？”
“我还是觉得希望不大，围点打援，只要能把点围住，援军就不得不进攻，只要进攻就大概率会钻进敌人的口袋，而关宁铁骑的训练水平也就是在明军内是一流。地利人和都不占优，难。”
“那如何能战胜黄台吉呢？”对于元老院而言，明清顺西四方混战时间越长越好，任何一方的单方面吊打都是元老院所不希望看到的。作为北上支队的最高指挥，朱鸣夏反复思考，如何才能取得明清之间的受控平衡。
“要不将其打成持久战，沿干沟水布设营盘，同时在长山上布设炮兵阵地，扩大火炮覆盖面，等待鞑子主动进攻；要不就尽发辽东可用之兵，以十倍、五倍之数将鞑子反包围于壕墙之下，内外夹攻，或可有一线胜利机会。”两个极端上的想法，对于明军而言，几无顺利实施的可能。
“行了，布置个参谋作业，按第一个思路，将登莱的西洋炮兵加强给吴襄、宋伟所部，解救祖大寿。需要的材料找李参谋要。”
一切尽在掌握，这是众多元老的潜意识中最根深蒂固的部分。但是，从孔有德被绞死的那天起，朱鸣夏就被对虚无的无力感焦虑着。
大地一片苍茫……

进入夜晚的济州城和那个时代的其他城市基本相差无几，偶有几扇从窗中漏出的光亮刺破了黑暗，只是今夜有一些穿透力更强，有时伴随着时而悠扬，时而激情的乐器声，一起从窗中漏了出去。
济州在元老院手上已经度过了两个春节，315案告破后，元老院的各项工作逐步走向正轨，在文主席视察后，更是进入了快车道。从1632年下半年起，扫盲班全面覆盖三城九镇，普通话和汉字彻底压倒了训民正音，以至于冯宗泽和南宫无敌一直在考虑政策是不是执行的太彻底了，在未来自己掌握的外语可能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内了，或者成为只有极少数语言考古学者掌握的知识。
此时此刻，台上表演的正是朝鲜传统民谣，“桔梗哟，桔梗哟，桔梗哟，白白的桔梗长满山野……”标准的汉语从李万姬——现在叫李曦熙嘴中传出，一队身穿朝鲜民族服装的女子，像春天的信使一般飘逸的出现在台上，踩着节拍，迈着鹤步，传递着出的欢快、幸福包围着台下的元老们。
“多表演符合元老院号召的济州特色。”这是随演出时间一起传达过来的指示。简单、直接，理解起来并无歧义，但是背后的意思却让刘忆思想了半天，最后下了决心，将崔允儿个人独舞的扇舞从节目单中撤了下来，理由也很充分：符合元老院要求，艺术团里没有比李曦熙的普通话版桔梗谣更契合这个号召里。然后又以加强艺术表现力的名义，让崔允儿临时成为了伴舞的一员，临时改派，使得她一下子被凸显了出来，白天鹅中的丑小鸭。
“最后那个谁呀？动作生疏的很，这节拍是几乎没踩准的。”冯宗泽的秘书上个月刚从学校毕业就赶到了济州，接管了冯办。作为优秀毕业生，可以说冯婕的艺术鉴赏水平超越了大多数元老。
“崔允儿，以前是李真卿的外室。李恩俊指导员很是器重她呀，为了今天能让她加入这个节目，还和我发了好大的脾气，也是我不好，没顶住。”
李恩俊是宣传部济州特派员，专门负责协助济州文化宣传工作的，在艺术团成立后，还兼了挺进艺术团的指导员，负责宣传思想把关。
在听到是李真卿的外室后，就看了眼冯元老，在刘班主说出李恩俊指导员很器重她后，在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特别聚光的小眼睛的同时，更仔细的瞅了瞅冯元老。毕竟在临高的时候，冯元老就是桃色新闻的主角。可是坐在元老的正后方，并不能看到脸上的表情。
“哦，那要让恩俊同志多多在业务上帮助她嘛，要不然总是拖后腿，怎么能行。”
这场小范围的文艺汇演，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一则桃色新闻的发源地，流传出了好几个版本，真真假假的，难以辨别。
但在这一周的济州快报里是这么描述的：
冯宗泽、南宫无敌、朱鸣夏、李海平、李子平等在济州元老观看了挺进艺术团的首场演出，并于其后共同接见了演出人员，表示这场演出是新艺术形式的成功典范，尤其桔梗谣，勉励他们要向其学习，在正确的文艺宣传道路上，大踏步的前进……

我是完颜亮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G44y1q79c?share_source=copy_web
贴个桔梗谣的链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崔允儿和其他伴舞

针灸大师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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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蝶王

睇得好辛苦，明明楼主妙笔生花但因为字体排版的问题造成观看体验极差

针灸大师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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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完颜亮

第八章 晚宴
“死丫头，”正在后台换衣的赵静寒拍掉了那个戳在发育地带的嫩手，酥麻麻的感觉一点不舒服，“小心我告诉妈妈，让她打你啊。”
“哈哈，”作为从小一起挨打的同伴，刘似玉并不信姐姐会打小报告，反而是趴在肩头轻声说道，“姐，我刚刚可看见了，朱将军握你手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快说，是不是……”
“你个死妮子，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两个姑娘顿时打闹在了一起。
“说啥体己话呢，这么热闹？”刘氏推开了换装室的门，手上拿着两件厚衣服，“来，把这两件厚衣服披上，跟娘走吧。”
白宫-髡白丁们给刷成白色的大礼堂起的外号，是济州人民向文主席献礼的第一座建筑物。横竖25米之内都无柱子的建筑形式，室内净高也达8米多，与济州本地李朝房屋矮小昏暗形成了鲜明对比，用归化民和髡白丁的话说，就是元老院凡事都追求大气敞亮。而今天的庆功晚宴就设在大礼堂内，以自助餐的形式举行，这也是元老院带来的新生活方式之一。宣传部特派员李恩俊早在两周前便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这场晚宴既要让诸位文艺战线的同志们深刻体会到众元老的重视，也是搭个台子好代表同志们感谢众元老一直以来对文艺工作的大力支持。
艺术团的众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完全没有尊卑上下的社交形式，极度的不适应，显得紧张而拘谨。但这种紧张的心理，往往只用一点点酒精就可以驱散，因而每一个进来的人，都由侍应生递上了一杯混合着桔子汁的朗姆酒。
“我宣布，晚宴正式开始，首先让我们共同举起手上的酒杯，为挺进艺术团的首演成功，为元老院文艺战线的新一页干杯。”李恩俊的声音通过中央的铁皮喇叭扩散了出来，聚光的小眼睛扫视一遍后，停留在了某一处，看着摇晃着的杯中酒被一饮而尽，“大家随意。”
“姐，来尝尝这个。”年纪尚小的刘似玉很快便在闹哄哄的气氛里放下了戒备，开始对各种没见过的食物表达出了极大的好奇心，这不又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虾爬子。
“啊，这什么呀。”这不是赵静寒第一次喝酒，可这种果香馥郁的甜酒却是第一次品尝，新奇的甜味和果香充斥着口腔，忍不住又多要了一杯，因而两颊也浮现出两朵红晕。两人站在一边，观察了一下那帮髡白丁的食用方法，去头剥壳，把里面的肉吃了。
这帮朝鲜人一人吃了几个后，就被隔壁铁板鸡扒的香味给吸引过去了。元老院的到来，对于这帮先是从奴婢中解放出来，后又进入了体制内的人而言，最大的改变就是从能吃，到吃饱，再到吃好的转变。D日当天为济州牧特制的食物，也不过是麦饭豆羹一般的，混着能数得清的肉块，现在想来完全没有为那点残羹冷炙而争先恐后的必要。
这一切都得宜于文主席视察期间目睹了新归附人群极其恶劣的营养状况后，做出了大力发展济州畜牧业，确保人人都能吃得起肉的指示。农委会送来了大量的鸡鸭等禽类和少量的猪、羊、牛等大牲口，今天晚宴上的这些鸡肉便是它们的后代。在济州的市场上，鸡肉仅仅是比海鱼稍贵一些，当然现在的海鱼价格比李朝时候低了6成不止，以至于时不时的会在缺乏知识的人群之间流传着一则谣言：澳洲人有秘法，可以让一只鸡长四个胃，四个鸡腿。这则谣言也传到过朴主任的耳朵里，对此他说出了一句著名的话：我看那，就是元老院让你们吃的太饱了，舌头胖的塞不进嘴了。如果你们觉得天天饿肚子更健康的话，大海没有盖子，游到那边就可以了，不远。
“姐，好香呀。”虽然刘似玉是班主的女儿，但是戏班子本就是个流动的草台班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自然也无法抵御这块秘制香料浸透的鸡肉散发出的蛋白质特有的诱惑。在她拉着姐姐往前走的时候，小眼睛悄悄得搜寻了一下妈妈，似乎冯元老正在布置什么工作。
“人人平等，但元老更平等”，取餐队伍里的元老今天都有了深刻体会，排在前面的归化民纷纷往后走了，让出自己的位置。这一点上，济州贯彻的最为彻底，但并不是哪位元老授意推动的，好像更多的是髡白丁默认的一种规矩，然后山东移民也逐渐认可了，事大、事官。还好杜女王不在济州，要不然过几天的启明星报上又是“从小处抓起，避免元老院堕落”的社论了。
“甜酒味道怎么样？”站在赵静寒身后的朱鸣夏随意地问到。
“甜，甜甜的。”突然从身后传来的熟悉的雄性嗓音，赵静寒一下子又拘谨了起来，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磕巴了起来，安静了有个几十秒后，终于把话说全了，“好像里面加了水果的汁水。”反应过来后，却被制止了自己想要换过位置的动作。而注视到这一点的，眼神瞬间就撇开了，似乎这两个人就不存在。刘似玉也秉承着非礼勿视的态度，但是两耳却牢牢聚焦到了这一点上，在嘈杂的声音里努力捕捉着一点点的声响。
“喜欢这种水果？那猜猜看是什么。”其实今夜的酒并无什么特别的，除了国士无双的高度白酒之外，就是薛维尼的三件套，唯一的创新便是给女士们发的甜酒——得益于高雄和济州的的开垦，橙子和桔子的产量开始翻着翻的增长，掺了橙汁、橘汁的朗姆酒开始出现在海军以外的场合，南海咖啡馆、43号店、82号店等等主要面向女性消费群体的渠道多次追加订货。当然，这和济州与高雄两个地方关系不大，旧社会的秩序仍然紧紧禁锢住了女性。
在思索了一会儿后，给予的回答是无声的摇头。
比普通人家姑娘要高大一些的赵静寒可能能够讲出今天的晚宴上一共有几种肉，每种肉的品质、味道如何，但是让一个猎户的女儿来猜果子，哪怕就是镇上的老财家里也几乎见不到水果，这让是明明是一个北方人，却要猜亚热带的水果，实在是太难为她了。虽然济州岛正在大力发展柑橘种植业，但是娘——现在的团长一直告诫她们，人多就乱，千万别跑丢了，因而赵静寒几乎没有走到低矮的城墙外。
“哈，这果子在济州种的可多，冯元老没给团里送点尝尝味道吗？”这两天联勤配发的水果里就是橘子，便想当然的以为冯宗泽或者李恩俊会给他们也发橘子。总体上而言，今年是橘子第一次大丰收，企划院和农业口、商业口及联勤商量后，大多数都做成了果酒和水果罐头，只有少量以鲜果方式推向市场，这些自然不会是朱鸣夏所关注的事情。
“我那还有新鲜的水果,等下结束了，你们来取。”拿完鸡扒，又取了杯酒，便又走回不太惹人注意的边缘处，和一个既有点陌生又似乎见过几面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上，远远望去两个人似乎在比划着什么。
“难道……”刘似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砸到了赵静寒的心坎里。姐妹二人虽然谁也没有说明白，可话里的意思却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斯特莱特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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