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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过年（七） 这柜台里有各色“元老专供”雪茄、香烟以及各色精致烟斗、银质酒器等等，那“初晴”雪茄，我感觉我看一眼就有点大逆不道了，这直接写牌子上，而且一盒子也不过五块钱。还告诉我若是成批量买，送货服务送到府上。实在是令我汗颜，我告谢后往外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往旁边的二号厢房去。 这二号厢房依旧是大面的玻璃窗，眼光洒下来暖和、干净。这里面就是一些自鸣钟，怀表这些了，还有一些落地钟，反正都很便宜，我估计和第一间那酒水一样，都不是正路来的。柜台里还有很多单筒双筒望远镜，这些玩意到是稀罕，不过价格也不低，一个单筒六倍的就要十五块，大批量拿货可以打折。这我才明白这几件房子实际上是展示，后面大批量的买卖才是真的交易，有点感觉今天钱带少了。我在二号厢房里买了五支单筒六倍望远镜，买了一支双筒的，又花了一百块整。 从二号出来，这左边就剩下了三号，我抬脚进三号，里面好几个人围着柜台正看服务员给他们展示手枪。两位服务员正忙着解释，都没来得及和我说话，我凑过去一看是一种很小的小手枪，和我现在腰里插着的1634式不同，这个枪虽然也是转轮，但是很是精致，而且枪柄处应该还镶嵌了象牙。不过那弹药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三四式手枪弹，这小枪只能装四发，不过到是精致的很。我一听售价二百二十元，吓我一跳，但是这柜台前的几位老兄到是两眼放光，其中一位盘起小发髻的人说多要几支能不能再谈谈价，其中一位服务员就把他领出厢房往正房去了。 这小枪太贵了，但是也是真精致，我又往别处看看，这里面的枪支大多数还是一些鸟铳，火绳枪，顶多是柜台里有几支米尼算是了不起了，霍尔式没见到，短枪到是真不少，我看其中有的实际上就是把长鸟铳锯短了一些。不过加起来这柜台里的短枪也得有二十来种，不过就属刚才那种最先进和精致，其余的也有镶嵌宝石的，甚至还有大个类似于手炮那种的大铳，但感觉实战上没法和那个小手枪比划。 这小枪我也想买几支，可是奈何今天带的钱不多了，我和那服务员说明原因后，服务员说他们提供送货，可以先把合同签订了，交一点定金，3%就可以然后送到府上的时候再结尾款。我想这倒是周到，旋即让这人领着进了正房谈价，那刚才说多买几支的老兄正在从衣服里往外掏钱，估计也是先交了定金，这人一口气就买了五支，我听话头是凑了整数，一千元。 服务员递给我了一本精致画册，里面有各色武器。前面是从三眼鸟铳到五眼快枪，再到短的单手短铳和双管手铳，中间还有各色刀剑，例如倭刀、全钢雁翎长刀、乃至钢护手刺剑应有尽有，手斧、铁蒺藜、滑轮钢弩等等武器，最后几页甚至还有大杀器野战4磅炮，我实在是大受震撼，问了一嘴这？人家服务员很是轻松的说了句：“哦，这个呀，这还好吧，这个是退役的，若您有需要新的更大口径的炮也能有，不过得等等就是了。”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继续看。 我一边看一边脑子里想，这背后的实控人是谁？是哪个元老敢干这么大的事？这军国利器就这么往外卖？不过想想也是，我们几顿饭就搞定了那么多元老，元老之间的牵扯估计更大了去了。最后面是一些耗材，比如火药、火帽、米尼弹甚至炮弹和霰弹都在明码标价售卖，而且并不算贵，甚至可以称的良心，外面黑市上我也不是没有打听过，最初南洋式火帽一个就要小一两银子，这里一颗才两毛钱，实在是便宜，虽然这火帽是50颗起售。 我与这正房里的大掌柜商量完毕，这种象牙柄转轮手枪我一口气买三十支，因为不要那每枪带的40发34式子弹，而且一会再看看买些别的物件凑最少四千元，这才松了口，给了我每支七十元的最低价。签画了押付了定钱这就算齐活。武器这其他的我还真看不上眼，那鸟铳和短铳我要多少就有多少，虽说那双管手铳少，可是我们装船的那些里找找一二十把总是有的，那火帽米尼弹更是海了去了，那售价五千整的野战四磅炮我更是看不上，这玩意估计他们搞来甚至都没花什么钱，转手就是五千块的利，真是暴利。 正房里做完我这单正好没顾客了，那掌柜和我一同起身，问我都看过了？还有其他看上的吗？我说右边这还没看，掌柜随即推开门让我进靠手边的第一间，给我介绍起这种种药剂。我对药剂这块几乎是一窍不通，这次北上人员里，有三个复员的军医，说是军医实际上顶多算卫生员，也都是二把刀，在后方学习三五个月认全药品就敢上前线。这屋里柜台上摆着各种玻璃小瓶和药包，有奎宁丸、医用酒精、云南白药、甚至还有鸦片膏、蒙汗药和砒霜还有磺胺粉等等，连纱布和医用缝合线都有售卖，可真是全乎的很。 这些东西实际上都采购了，而且是大量采购，但是这鸦片膏、蒙汗药和砒霜是没有的，我再一打听，这超小瓶的鸦片膏售价才一毛钱，那蒙汗药十包才一毛五，砒霜更别提了，一块钱能买五十包，不过这砒霜在外面也能买到。这鸦片膏我问能不能谈价，掌柜一乐，就说咱们先看先看，一会一起谈。 另外两间其中一间是各种农产品、而且是各种新产出的种子这都有，甚至我们这次带去永平的耐寒耐旱的最新种粮这都有，我可以通过老侯才搞到了一点。 活禽也有，不过这屋里挂的都是相片，从种马到公羊公牛，再到肉鸡长毛兔，还有猪、鸽子甚至猎鹰，猎犬信犬也有售卖，可是这些我暂时都用不上。柜台里的画片都是一些花，比如上面写的什么郁金香、澳洲玫瑰、薰衣草甚至玻璃花瓶和插花剪刀都有，甚是齐全，不过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最后这间我又震惊了，这里面装饰和别的不太一样，倒是和那银行有一拼，里面写着的也是招财进宝。我疑惑道：“掌柜的，这是？”掌柜的神秘一笑，问到：“客官想不想把一块钱变成十两？”我：“？” 里面的服务员拿上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木质托盘，里面放着五种银子，给我介绍到：第一种是铅锡银（外镀银，整锭50两）的，真银壳，里面是90%铅+10%锡，可以大批量的瞒天过海糊弄人。第二种是灌铅元宝（10两型）底孔灌铅，再焊银皮，服务员说可以混在真银里支付。第三种是铜胎银（25两型，加厚壳）、第四种是切片银（真银皮+蜡心），薄片叠摞，看起来像整锭，刀切即散，能骗秤，可以在赌场夜场使用、第五种银角子（真银壳，铅芯）1两、2两小锭，流通最广，用于黑市找零，一般老百姓看不出来。 看完这些事，我今天可是感觉开了眼了，还没等我消化完，那服务员又接连拿出好几托托盘，这里面有的放着各种铜钱，有的是各种首饰，有的是各类钞票和类似地契的文书甚至我还看到了写着债券、股票和煤票的玩意，里面不乏有抬头写着“德隆”二字的钞票，不过拿起一看没有荧光暗记就是了，不过可以混在夜场使用，这临高最近可是开了好几家通宵营业的“好去处”。 这些我是不敢下单的，刚才那些武器和药品还能有说辞，这可是一点说辞没有。我和那掌柜又回到正房商定了两万瓶鸦片膏和一百五十包磺胺粉总价一千元，又胡乱买了些杂货，总价五百，其中有几十支墨胆水笔、一批铝制饭盒、几座自走钟、以及一大批玻璃饰品，比如玻璃耳坠、香囊、发绳、樟脑丸、火石小包甚至假首饰等等等等。就比如这玻璃耳坠从临高市面上买大概得30-50文，成本算上人工估计也就是10文左右，而这家掌柜的给我的价格是15文每串，要是把这个运到北方，卖个一二百文应该还是有销路的，实际上这个利润也很大，故此买了一批试试水。 实际上这价值几千元的东西实际上也没多少，只不过就装了大概三个标准箱大小，我让其运到码头，又去德隆汇了款，当然，我和那掌柜已经说好，除了那价值“八百五十元”的相机和价值“一千元”的磺胺粉外走公账，其余的武器、杂货和那批鸦片膏都是我自己贷的款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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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Umi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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