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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高启明》同人《面首·二十九》
 
 刘三僵在了原地——学院里自然有教授化妆技巧,但为了让元老“直观了解”,无论资料照片还是当面遴选,女仆们都是素面朝天。他此前也只见过宛娘的素颜,此刻盛妆之下,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愈发惊心动魄,让刘三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刘诗诗站在宛娘身侧,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眼角眉梢却绷得僵直——她能清晰感觉到,满院的目光都绕开了自己,像潮水般涌向陈宛娘,连风似乎都只往那边吹。她死死咬着后槽牙:陈宛娘!你不过是仗着一张脸!且让你风光一时,终有一日,我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宣春侍立在圆桌旁,抱着小一诺,浑身都透着无措。她看着丈夫意气风发,看着两位妹妹光彩照人,自己却像个灰扑扑的旧影,找不到立足之地。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搂得更紧些——唯有一诺,才是自己的依靠。
 
 刘三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一股难以抑制的得意冲上头顶,让他飘飘然起来。他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向院内一众粗胚抱拳环揖,语气谦恭里藏着掩不住的嘚瑟:“诸位,诸位同仁!托元老院与诸位的福,刘某也算走了回运,得了广州这头一个S级女仆,陈宛娘!”他侧身引向宛娘,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她新来乍到,许多规矩还不熟悉,往后诸位要是不嫌弃,不妨让家里女眷多带她走动走动……”
 
 话未说完,桌边的崔汉唐 “腾” 地站了起来。他本就因宛娘的绝色嫉妒得满脸通红,此刻见刘三得了天大的便宜还卖乖,那张胖脸更是从红憋成了紫,像是要渗出血来。“卧槽!” 他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搁,震得汤汁四溅,不等众人反应,肥硕的身子已朝着刘三扑过去,“得了S级还显摆,你这厮忒不厚道!”
 
 院内众元老也如梦初醒,嫉妒与义愤交织下,纷纷加入战局,一时间笑骂与拳脚齐飞。
 
 “让你狗日的独占花魁!”
 
 “S级是吧?显摆是吧!”
 
 “当初在码头就该拦着你!”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刘三围在中间,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夹杂着刘三杀猪似的告饶:“哎哟!诸位兄弟,手下留情!……道长,别打脸!兄弟我还靠脸吃饭呢!……”
 
 宛娘与刘诗诗心知是首长之间玩闹,并不上前阻拦。两人脸上都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赔笑;宛娘微微抬眸,视线越过打闹的人群,却见圆桌边仍安然坐着三人。
 
 王企益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闹剧;午木则老神在在,垂眸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超然模样;朱鸣夏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宛娘,那眼神沉甸甸的。
 
 宛娘乍一眼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凝神细看,待辨出那是朱首长时,眼里的清冷瞬间散了,闪出了一分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她有意打声招呼,却又觉得不合礼数,只得隔着喧嚣的人群,对着朱鸣夏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
 
 这个笑容,如同冰河解冻,春水初生,瞬间穿透了朱鸣夏的心防。 他浑身剧震,手中的杯子几乎脱手,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胸腔里却似有惊雷炸响,海浪滔天。
 
 “莫打我爹爹!”
 
 一声稚嫩的高喊突然响起,崔汉唐耳尖,循声一低头,只见刘一诺不知何时已从宣春怀里挣扎出来,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就要冲进人群。他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弯腰,一手护住一诺,另一手胡乱去扒拉仍在“施暴”的同伴,连声喊道:“停手停手!不闹了!孩子进来了!小心伤着孩子!”
 
 众人闻声,这才悻悻地住了手。小一诺护在刘三身前,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刘三揉了揉被拧红的耳朵,弯腰抱起儿子,柔声安慰:“一诺不怕,叔叔们是跟爸爸闹着玩呢,不是真的打爸爸。”
 
 “才不是!” 一诺小脸涨得通红,撅着嘴,挥舞着小拳头,带着哭音高喊:“你们都是坏人!欺负爹爹!坏人!”
 
 这话一出,满院的元老都乐了。刘三无奈,抱着一诺送到宣春怀里,低声道:“你带孩子进屋吧,外面人多,别磕着碰着。” 宣春默默点头,抱着仍在抽噎的儿子,转身走进了主楼。
 
 刘诗诗见众元老目光尽聚宛娘身上,自己备受冷落,心知留下也是无趣。便凑近刘三柔声道:“宣姐姐独自照看小公子怕是吃力,妾身进去搭把手罢。”得刘三点头后,她敛衽一礼,悄然也退了进去。
 
 就在此时,李柱“铛啷”一声拉开了院门,一阵莺莺燕燕的轻笑声传了进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六七名穿着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个个梳着精致的发髻,抱着琵琶、阮咸等乐器,身后跟着几个青衣小厮,手里都捧着沉甸甸的食盒——是紫明楼的人到了。
 
 那几位姐儿也是眉眼通透,惯会看场面的人物,待走近了,立刻娇声软语地说着“恭喜刘首长”、“诸位元老福气绵长”之类的喜庆话,随即玉指轻拨,丝竹之声悠然而起,又有两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身段柔媚。 小厮们则手脚麻利地将食盒里的菜肴摆上桌。
 
 刘三忙招呼众人:“都坐都坐!菜来了,大家伙先吃着喝着,今日不醉不归!”然而,元老们却未被美食歌舞吸引,见刘三引着宛娘在主位及身侧坐定,目光都不由地瞟了过去。
 
 方非盯着看了半晌,忍不住叹道:“这相貌气质,别说在大明了,就是放旧时空,也难得一见啊。”
 
 旁边的宋君行闻言,切了一声,酸溜溜地接话道:“也不见得。旧时空你去那种衣服上万块一件的大商场,或者高端会所门口,一天起码能见到6、7个这种水准的。”
 
 刘三一听不乐意了,忙反驳道:“你个上海人,好了不得哦!张口闭口大商场、高端会所,我们‘乡吾宁’可没这见识。”
 
 王君也笑着帮腔,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宛娘:“是哦,我们小地方的人,可见不到这么多天仙。”他盯着宛娘,突然问道,“姑娘,你是山东人吧?”
 
 众人这般毫不避讳地议论打量,宛娘原本又羞又愤,此刻听着众元老叙话,心中惊疑不定,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王君一拍桌子,带着几分酒意笑道:“我就说嘛!旧时空我去过几次山东,那边的人五官是真的标志,骨架长得好,尤其鼻梁高,眉眼也大气。不像我老家江西那小地方,女孩子丑得千奇百怪,彩礼还要那么多,哈哈……”
 
 午木正悠然地呷着茶,听到这里,陡然一惊,慌忙直起了身子,用指关节重重地“叩叩”敲了两下桌面,眼神带着锐利,快速环视了桌上一众元老。
 
 众人被他目光一扫,如同被冷水浇头,顿时反应过来。饭桌上的气氛一僵,方才的热闹瞬间冻结,满座寂然,只有那几个歌女仍在卖力地弹奏着喜庆的曲调。
 
 宛娘这边,心头却已是巨震。“旧时空”?那是什么地方?为何与“大明”对举?还有“上海”……报上说过那是元老院下阶段的攻略目标,可此刻不过是伪明的一个普通县城,何来“大商场”、“高端会所”?元老们不是来自澳洲吗?老家怎会在江西?
 
 她悄悄抬眼看向午木,这位目光冷峻的元老刚才突兀的敲桌警告和众人骤然噤声的反应,模糊的猜测在她脑海中疯狂滋生——“旧时空”就是澳洲吗?怎会有这奇怪的别名?那里也有山东和江西?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椎升起。
 
 刘三此刻汗毛都竖了起来——刚才那番对话,句句都戳在元老院最忌讳的命门上!真要上纲上线捅到临高去,宛娘可能人头都保不住!他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死死盯着午木,声音带着颤抖:
 
 “我……这……老午……午主任……”
 
 午木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平摊做下压状。他表面镇定自若,背上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里飞快复盘着刚才的对话,心中悔恨交加——一开始方非提到“旧时空”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及时打断,结果却一时松懈,放任这群粗胚口无遮拦!其他元老也就算了,自己作为政治保卫局的主任,却连这点敏感性都没有,事情要是传出去,临高那边跑马灯式的批斗会……
 
 “到底要不要上报?”午木的大脑疯狂运转着,若是报告上去,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更把刘三得罪死了。可要是藏着掖着,性质就完全变了——事后再传出去,批斗会还是其次,自己身为情报人员,却知情不报,政治生涯怕是都得完蛋。想到这里,午木不由得剧烈地头疼起来。他有些失了分寸,抬起眼,环视了周遭诸位一圈,期盼有人能拿个主意。
 
 刘三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满桌元老面面相觑,方才还热闹的气氛此刻凝固如铁。方非、王君、宋君行知道自己一时嘴快闯下大祸,更是个个面如土色。
 
 宛娘惊疑不定地看着众人,她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直觉眼下的情况非同小可。她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刘三身上,却见自家首长眼神涣散,瘫软如泥,不由大失所望,只觉得自己已没了倚靠,怕是凶多吉少。
 
 朱鸣夏脑中一直飞快盘算着,眼见宛娘一脸焦急,他心如刀绞。眼睛环视周遭,他突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朗声大笑,走了几步伸出手,将一名正翩翩起舞的姐儿揽入怀中,嘟起嘴“啵”地在她脸颊香了一口,高声道:
 
 “今日是刘三兄弟的好日子,咱们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旧’不‘旧’的?往前看才是正经。元老院治下,万事皆新——大家伙说是不是?”
 
 他话中带着笑意,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全场,尤其在午木脸上停顿一瞬。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点头称是,将手中杯子高高举起。
 
 王企益闻言,腾地站起身,举杯道:“这里我年纪最大,先干为敬了 !”说罢他一仰头,一整杯国士无双一口入腹,他辣得眉头紧皱,却缓也不缓,将那空杯口对着众人亮了一圈,最后停在午木面前,语气里带着哀求:“午主任……”
 
 众人原本举杯要饮,见此情状,都纷纷看向午木。午木却沉着脸,死死盯着王企益一言不发。
 
 眼见一桌人气氛僵冷,朱鸣夏挤了进来,拿起一瓶国士无双,笑着对怀中姐儿道:“给你添点彩头。”说罢竟在她雪白的锁骨窝里缓缓倾下一盏酒。那姐儿娇嗔着扭动身子:“首长~凉呀~”朱鸣夏哈哈大笑,低头一口嗦净,抬头时目光炯炯:
 
 “今日所见所闻,皆如这酒——入喉即化,过后无痕。诸位,尽兴便是!”
 
 众元老心中都揣着事儿,见状纷纷强打起精神,一拥而上,将那几个吹拉弹唱的姐儿们都拉进怀中。王君更是机灵,一把将一个眉眼灵动的姐儿强塞进午木怀里,挤眉弄眼道:
 
 “老午,你也松快松快!这儿没外人,都是‘自己人’的事儿!”
 
 午木瞪了他一眼,双手插进那美人腋窝,竟将她举了起来,一把推回给了王君。那美人“哎哟”一声娇喘,扑在了王君怀中。午木却似未闻,坐定后转向宛娘直直盯着,王君哪里还敢多嘴,抱着那美人走远了几步。
 
 宛娘惶恐地看了午木一眼,见这位首长目光如电看向自己,不由惊惧地低下了头,却听午木缓缓开口道:“陈姑娘,我素知学院内管理严格,轻易出入不得,如今你在广州行走自由,又闻听了诸多新奇言论,可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如同一声惊雷,在看似恢复热闹的宴席上炸响。元老们面上仍在与姐儿们调笑嬉闹,实质个个如绷紧的弓弦,注意力都在宛娘即将给出的回答上。刘三更是脸色煞白,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宛娘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惶恐,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字句清晰地回道:
 
 “回首长……奴婢……奴婢自入学院,便知此身此心已属元老院。”
 
 她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勇气:“外间风物言论,纵有万千不解,亦知必是元老院深意运筹,非奴婢这等微末之人所能妄加揣测。奴婢……奴婢唯谨记本分,尽心侍奉首长,以求不负元老院再造之恩,不负诸位首长拔擢之德。”
 
 说到这里,她缓缓抬起头,眼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烁,“心中……心中唯有感激涕零,不会有丝毫困惑,更……更不敢有半句妄言。”
 
 
 朱鸣夏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高声喝彩:“好!说得好!这句叫好像是点燃了引信,满院元老纷纷拊掌附和,方才凝滞的气氛一扫而空。 
 人群中,林默天心中暗自感慨:这女子不仅容色绝丽,更有急智慧心。方才那番话,看似谦卑恭顺,实则字字斟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这般急智与沉稳,换作自己骤然遇此场面,怕也未必能应对得如此周全。 朱鸣夏顺势将怀中那娇嗔的姐儿推开,走到午木身边,不由分说拿起他面前一直未动的酒杯,塞到他手里,朗声笑道:“老午,今日是刘三的好日子,我大老远过来,大伙儿难得聚在一处,这杯酒你无论如何得喝!”
 
 午木看着手中这杯仿佛重若千钧的“国士无双”,杯内澄澈的酒液微微晃动,映出他紧锁的眉头。他心中一声长叹——今天这个局,文总、刘翔、林佰光、赵曼熊……广州地面上比自己官大一级的竟一个没来,这天大的干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压在了自己肩上,真他妈倒了血霉了……想到这里,他胸中一阵愤懑,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众元老见他终于喝下了这杯酒,还道是宛娘那番表态已然过关,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里,院内气氛真正活络起来。调笑声、碰杯声再次响起,觥筹交错,比先前更添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热络。
 
 喧闹中,午木却捏着那只空酒杯,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杯壁。他侧头,目光再次掠过垂首静坐的宛娘,心中暗忖:好聪明的女人,面对那般诛心之问,竟能答得如此滴水不漏,既表了忠心,又恰似懵懂。可越是聪明,往往越是危险……若真要让她从这只言片语中琢磨出什么弯弯绕来……
 
 
 
 想到这里,他目中闪出一丝凶光,杀心已起。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他这么想着,忍不住抬头瞪了刘三一眼。却见刘三正瘫在椅上,一副惊魂未定、万事不管的窝囊相,午木心底一阵无力,暗暗摇头——这怂货,是指望不上了。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阵响动,李柱小跑着进来,手上竟提着一杆红缨枪!众元老见护卫手持利器闯入,都是一骇,有几个甚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李柱见惊了诸位首长,吓得慌忙跪倒在地,将那杆枪双掌捧着,高高举过头顶,离得远远地急声禀报:“首、首长恕罪!是外面有个国民军兄弟送来,说是……说是刘首长您今早吩咐要的……”
 
 刘三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他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李柱身前,提起那杆榆木长枪,转身勉强挤出个笑容,对着众人解释道:“诸、诸位……我家……我家宛娘,她……她会使枪,我、我想着……”
 
 眼见刘三囫囵话都说不瓷实,张易坤忙不迭接口道:“嗨!三哥你不提我还忘了!还真别说,那天在大世界,陈姑娘就那么随手耍了一趟枪,好家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引得满堂喝彩,那叫一个漂亮!”
 
 朱鸣夏立刻心领神会,连忙接话道:“对对对!宛……”他话到嘴边猛地哽住,迅速改口,“陈姑娘既有这等本事,今日良辰,何不再舞一段,也让大伙儿开开眼?”
 
 一时间,所有目光又都聚焦在宛娘身上。
 
 宛娘此刻心乱如麻,听了这话,她犹豫不定地看向刘三,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催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院中空地,从刘三手中接过了那杆红缨枪。
 
 冰凉的枪杆入手瞬间,她指尖微颤,随即紧紧握住。那股熟悉的触感仿佛带着魔力,将她纷乱的心绪迅速压了下去,脸上恍惚、惊恐的神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镇定。她后退两步,屏息凝神,随即手腕一抖,红缨如血,泼洒而出!
 
 起初几下,还是程式化的舞花。舞着舞着,她眼前景象开始模糊、重叠。喧嚣的院落褪去了颜色,仿佛又回到了那棵老槐树下的空地。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那个挺拔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正手持榆木棍,带着爽朗的笑容向她攻来。她或是闪身避让,或是举枪格架,枪风呼啸,红缨狂舞,眼神时而锐利,时而凄迷,完全沉浸在了另一个时空的交锋之中。
 
 突然,她像是被无形的幻影刺中了一般,身形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三步,以枪尾“咚”地一声驻地才勉强站住。她微微喘息着,胸脯起伏,颊边泛着红晕,眼神还残留着迷离。
 “好!”
 
 “精彩!”
 
 一众元老不管看没看懂,都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喝彩声中,宛娘却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执拗:
 
 “第49回……今日我心绪不定,做不得数的……”
 
 
 
 PS,老表们饶命,我就是江西小地方人,去山东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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