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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op717211

【原创】面首(25年10月25日更新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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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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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6 12: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临高启明》同人《面首•二十五》

房间里,陈宛娘依旧蹲在床边,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无数画面便在眼前疯狂闪回,尸山血海奔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溺毙。她再也承受不住,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依旧感到窒息。这四面白墙仿佛是无形的牢笼,正无声地挤压过来,要将她和那些逝去的亡魂一同囚禁于此。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对自己说。必须离开,必须到有光、有人声的地方去,用现实的景象驱散那些纠缠不休的鬼魅,否则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她将那流苏仔细叠好塞进包袱,走到房门口,抬手将门推开。走廊内光影斑驳,次卧朝东,金黄色的晨光穿过那房间,从门框四围溢出,内里隐约传来宣春和刘诗诗的谈笑声,间或夹杂着一诺咿咿呀呀的稚语,热闹而温馨。宛娘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缓缓低下头,面无表情地踮起脚尖,像一抹游魂般无声地走下楼梯——那里面不过是虚伪的热络、假意的奉承。此刻,她张不开嘴,更融不进去。

下到一楼,宛娘推开大门,阳光顷刻涌入,在她周身流传。她微微抬起头,享受着这份独属于自己的温暖。眼前的庭院是典型的澳宋风格,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点缀着几丛叫不上名字的南方花卉,一条鹅卵石小径蜿蜒通向院门,精致、静谧,美好得近乎虚幻。她静静看着,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尸山血海重叠、碰撞,她眉头轻蹙,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这眩晕的毛病,从目睹那颗飞舞的人头起就如影随形,两年了,依旧如附骨之疽。

定了定神,她迈步而出,走到了院门口的传达室前。王勇和李柱正叼着烟卷,凑在一张小木桌上打着近两年流行起来的澳式“扑克”牌戏。见宛娘出来,两人都是一惊,慌忙将烟卷踩灭,起身行礼。李柱躬身问道:“夫人可是要出去采买?”

宛娘微微颔首,声音有些飘忽:“新来广州,想随处走走看看。”
王勇上前一步抱拳道:“夫人们若要外出,需得有人随行。小人与李柱皆是轮流陪伴,今次便由小人护卫夫人周全。”说罢转身走入传达室墙角,取出一支南洋式步枪。他右手握枪颈,左手“咔嚓”一声拉开枪栓,瞥了一眼枪膛,又利落推回;卸下弹仓略一查看,“咔”地复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三五秒。他持枪躬身:“夫人,可以了。”

宛娘微微点头,转身朝院外走去。王勇将步枪背在身后,始终落后五步跟随。

走出元老居住区,宛娘依宣春的介绍向右拐去,街景顿时鲜活、嘈杂起来——新修的水泥路面平整宽阔,两旁建筑虽多为木质,外墙却皆粉饰一新,整齐利落。店铺招牌林立,行人熙熙攘攘,步履从容,间或夹杂着零星的吆喝声。一种蓬勃、忙碌的生机弥漫在空气里。

宛娘徐徐前行,目光掠过街边林立的店铺与往来的人流。街对面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正举着一架五彩风车欢快跑着,忽然脚下一绊,跌在地上。身后的父母脚步悠闲,见此都莞尔一笑,一人一手将那孩子拉起。一家人牵着手,又行了几步,走到了一座小小的神祠前。夫妻二人忽然神情肃穆,双双站定,朝着祠像深深一躬,方才继续前行。
这神祠青砖砌就,形制简朴,上面的石碑刻着“林公祠”三个楷体大字。宛娘缓步走近,只见祠内供着一尊粗糙的泥塑半身像,五官略有些扭曲,鼻梁上还架着一副不伦不类的眼镜,看着颇有几分滑稽,不知是供奉得是哪路神明。

王勇见宛娘瞧看得仔细,上前两步躬身道:“夫人,这林公祠乃是去年疫后,左近街坊们感念林默天首长恩德,自发凑钱修建的。”
他顿了顿,见宛娘没有制止的意思,便继续解释道:“去年广州大疫,人心惶惶。林首长主持大局,设立‘街闸’,将各处街巷隔绝开来,又派了防疫队,挨家挨户消毒、查验。羊城上下都说元老院德政昭昭,活人无数。这条街因处置得早,更是无一人感染。街坊们由是感激,便商议着……”

“元老院……活人无数……”

王勇话未说完,便被宛娘这没来由的两句打断了。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却见宛娘目光凄凉,双眼发直,应是触动了心事。

他轻轻叹了口气——外省来澳宋的,几乎人人身上都背着一段悲苦,这些年他见得多了,便不再言语,躬身又退了回去。

宛娘驻足了一会儿,又继续向前。街对角一个穿着旧式伏波军军装的独臂男人,正与一名妇人合力支起一个水果摊,摊上的柑橘、香梨个个饱满丰盈。那男子间或抬头,见到宛娘身后的王勇,突然眉开眼笑:“勇哥!”

说罢他抓起摊上一个柑橘朝王勇掷去,王勇“哟”了一声,慌忙双手接了,抬头见摊后夫妻二人都朝他挥手,王勇也笑着打了声招呼,又抱了抱拳。宛娘见那妇人挥手时袖子下落,露出的前臂上满是一个个圆圆的疤痕,显是用烟头烫下的印记。她心下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
待走过了那摊子,宛娘回头问道:“那人是你旧识?”王勇再次上前躬身:“回夫人,此人名唤马云腾,是小人旧日的袍泽。”

“哦…那…”

王勇抬头,见宛娘支支吾吾的,似有疑问却不好开口,他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便道:“身旁那妇人唤作梅三姐,是他浑家,原是……呃……在珠江画舫上讨生计的。”

说着他眼神突然现出一丝愤恨,咬牙道:“三姐臂上那些疤痕,都是恩客留下的。那人予了鸨子十五两银子,鸨子便任由他胡来,只说别把人弄死弄残,就任凭他作践……”

宛娘听了,面露惊惧之色,忙关切道:”那后来呢?“
王勇深吸了口气,似在平复情绪:“我澳宋光复广州后,将这些姐儿们统统解救了出来,不愿再事这贱业的,有些分配了工作。”他说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有些嘛,便由王君、杜易斌两位首长主持,嫁与了我等废人,小人与马兄弟的浑家,都是那时候讨来的。”他说完,兀自嘿嘿笑了两声。

宛娘听罢缓缓点头,她对此事的知晓程度,怕是要远胜于王勇这个当事人——集体婚礼的事情不单在《临高时报》上做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各部门及不少元老还专门写了评论文章,且都挑了新话说得好的规划民教师,在班上做了声情并茂的朗读,其中马国务卿的评论文章更是被剪下来贴在了墙上,要求全体学员通篇流利背诵。

不仅如此,学院里还要求所有人就此事写读后感,宛娘读过书、文笔好,先后帮了十余人润色捉刀。

此刻,她抬起了头,远远看着那重获新生的一家人——梅三姐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她袖子高高挽起,正一边利落地将柑橘摆成齐整的金字塔,一边和旁侧一个卖针头线脑的妇人高声说笑着。阳光照在她微汗的侧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几人衣着虽不华贵,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不见半个补丁。

一个相貌俊朗、身穿黑色巡警制服的年轻差人走了过来。梅三娘见到差人却丝毫不惧,扬声调笑道:“玉哥儿,两日不见,越发精神俊俏了,可是相看哪家姑娘了?”李子玉霎时羞红了脸,脚步更快,走过去又低声对那几个摊贩叮嘱了几句“注意保持街面整洁”之类的话,引得妇人们一阵哄笑。

宛娘静立一旁,看着这迥异于大明治下的市井百态——父亲下乡催缴钱粮时,乡民们或是跪地苦苦哀求,或是聚众抗拒,那眼神里都交织着恐惧与怨恨。平日里,县城的商贩见了衙役公差,也是战战兢兢。
她默默看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悄然滋生——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美好到让她觉得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学院里平日不时有人会来宣读《临高时报》,她知道此刻天下早已由盛转衰,东虏、流寇、海匪……神州处处烽烟,饿殍遍野,易子而食……可眼前这广州一隅,不,是整个澳宋,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琉璃罩子隔绝开来,自成一方乐土,将外间的血雨腥风都滤去了。

她忽然想起学院里,罗雨老师在课堂上慷慨激昂,用力挥动手臂的样子:“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明、qi…切……” 一向口才了得的罗老师当时不知为何嘴瓢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历朝历代都逃不过这治乱兴衰的循环!唯有我们元老院,能打破这千年的魔咒!未来的中华,在元老院的治理下,必将屹立于世界之林,永享太平繁荣!”

他话音一顿,目光如炬,声音变得更加深沉而富有感染力:

“而你们——在场的每一位,将来走出学院,肩负的便是辅佐元老们完成这一伟业的崇高使命!不要以为你们的工作仅仅是端茶送水、整理内务。不!你们站在距离元老最近的地方,你们的悉心照料,保障着首长们能以充沛的精力规划国是;你们的忠诚守护,维系着元老院核心的稳定与安宁。你们是基石,是后盾,是这项伟大事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想看,当未来的史学家书写这段开创历史的篇章时,他们不仅会铭记元老们的雄才大略,也同样会记下你们的功绩——是你们,以女性的坚韧与智慧,在幕后支撑起了新时代的天空。你们的价值,将与元老院的伟业,与中华的复兴,永远紧密相连……”

“我们的价值……中华的复兴”怀着这样的幽思,陈宛娘信步缓行到一颗大树前,背倚着树干回望那条充满生机的街巷。身后,是一所澳宋新式学堂,白色的围墙,明亮的玻璃窗,朗朗读书声不断从里面传来。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距离她最近的班级窗口传出,带着浓重的广里口音:“同学们,尊敬的席亚洲元老的《春》这篇文章,把我们澳宋治下的春天写得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字里行间,表达了席元老热爱生活、追求光明的积极情怀……”

那老师顿了顿,似乎环视了一下课堂,又开口道:“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同学们,我们带着这份感情,再把这篇优美的文章齐读一遍吧!”

“好——!”孩子们充满朝气地应和。

紧接着,一阵充满稚气却又整齐、欢快的朗读声便清晰地传到了宛娘的耳中: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宛娘静静地听着。这文章的语言直白如话,与她自幼在黄县学堂里背诵的那些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经文截然不同。但就是这样朴素的文字,却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透着古往今来那些酸楚文人笔下从未有过的力量,万物尽发,生机盎然。这种充满力量的文字,她从未在那些晦涩的书本中读到过。

在澳宋待得越久,她便越觉得元老们不是凡人。他们能造出无坚不摧的铁炮巨舰,能将这乱世治理得井井有条、万象更新,甚至连写出的文章,都是这般……这般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鼓舞着人心。她听着听着,心头那股混杂着敬畏、感激与难以言状的崇拜情怀,愈发激荡起来。首长们果然没有骗人,他们真的在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也不知写出这样文章的席亚洲元老,是何等模样,估计应是和大哥类似,清瘦文弱吧……

她这么想着,不知为何,刘三的样子突然跳进了脑海——来广州的船上,刘元老捧着自己的脚,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地舔舐着自己脚背的猥琐样子以及脚背上的黏腻触感……她皱起了眉头,被舔舐过的左脚条件反射似的抬起轻晃了几下,随后又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不敬”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她努力定了定神,把注意力专注在了孩子们的声音上。此时,学堂里的朗读声已进入最后一段:“……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 宛娘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孙维孝那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 那也是一个春天,阳光和现在一样温暖……

……

崇祯四年,农历四月,黄县学堂。

窗外杨柳依依,春风和暖。林映竹先生一手捻着山羊胡,另一只手捧着一卷《孟子》,正抑扬顿挫地读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说罢,他将书卷背在身后,目光扫过底下正襟危坐的学子们,问道:“孟轲此言,论及邦国根本,尔等谁可解其深意?”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前排的陈宛娘身上:“宛娘,你说说看。”

宛娘心中暗暗白了一眼:“又来了。” 她站起身,略一思索,朗声道:“回先生,学生以为,孟子此言,是道出了治国之基在于民心。天子之尊,非天授,实乃民授。若失民心,纵有强兵利器,终难持久。譬如秦隋,其亡也忽焉,正在于此。” 她声音清脆,思路清晰。

待她回答完毕,林映竹捻须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示意她坐下。又问道:“嗯,见解不俗。还有谁要补充的?”

宛娘身后的孙维孝闻言,立即挺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先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林映竹会心一笑,心中暗道:“这对小鸳鸯,学问上总也如此较劲,实在有趣得紧。” 随即开口道:“哦,维孝,那你来说说看。”

课堂内瞬间传出了伙伴们低低的笑声。孙维孝似是充耳不闻,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地补充道:“先生,学生以为,陈同窗所言极是。然则‘民贵君轻’非是纵民散漫,仍需礼法约束,贤者引导。犹如舟行水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然操舟之术,舵手之能,亦不可或缺。故治国之道,在于得民心与立纲纪并重。”

宛娘向后转过头,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结实、微微起伏的胸膛,那件半旧的青衿撑得鼓胀。她不得不将目光抬得更高些,才看见孙维孝那慷慨陈词的脸庞。阳光下,他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与自信,眼神明亮。她忽然有些走神:这个傻小子,啥时候偷偷长得这么高了?还这么……结实?至于孙维孝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引经据典的话,她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听林先生抚掌笑道:“妙!维孝此喻,恰如其分!看来你二人,将来一个可安民心,一个可定纲纪,正是珠联璧合啊!”

学堂内顿时响起一阵更大的哄笑声,夹杂着伙伴们的打趣。孙维孝的脸微微泛红,却依旧挺直站着,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低头看向宛娘。宛娘则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转回身,伏在案上,心里却砰砰直跳……

PS:有些内容在脑子里已经成型了,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嵌合到内文里,想着干脆写成番外吧,算是同人的同人。以后尽量一正文一番外这样更新,买一送一,优惠实在。啊不对,你们也没买……

番外:《读报》

临高女仆学院最大的阶梯教室内,近两百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女仆学员端坐无声。主体思想课是全员必修,无人敢怠慢。

“哐当”一声,教室门被有些粗暴地推开。罗雨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极不喜欢自己的课程被临时安排的政治任务打断。跟在他身后的助教关之琳战战兢兢,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文件夹,里面露出一叠厚厚的剪报,那都是关于广州“集体婚礼”事件的各类评论文章。

罗雨看也没看讲台,径直走到一旁,在一张为听课元老准备的靠背椅上坐下,双臂抱胸,闭目养神。关之琳深吸一口气,小步快跑登上讲台,翻开文件夹,用尽可能抑扬顿挫的嗓音开始朗读起来。

“……这充分体现了元老院对退役残疾军人的关怀,以及对受压迫妇女的解放决心,是践行元老院人道主义精神的典范……”关之琳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内容无非是各部门官样文章的堆砌。

十多分钟过去,关之琳口干舌燥地念完了法学俱乐部一篇冗长评论,手又伸向了下一张。

“还没完啊?”罗雨猛地睁开眼,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手表,“后面还有多少?”

关之琳吓得一个激灵,嘴唇嗫嚅了一下,没敢出声,只抬手在文件夹里剩余的剪报上划拉了一下——后面至少还有五、六篇。

罗雨顿时大怒,霍地站起身,几步就跨上了讲台,关之琳立刻闪身躲到一边。他一把抓过文件夹,一边快速翻检,一边低声斥骂:“他妈的,比例模型俱乐部也来凑热闹?他们懂个屁!格子裙俱乐部……这他妈的又关他们什么事情?真是……”

他嘴上骂骂咧咧,但目光在扫过其中一篇剪报时,却渐渐专注起来,原本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并频频点头,脸上怒容渐褪。

突然,他抬起头,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讲台,清了一下嗓子,朗声道:“同学们!”

所有学员精神一振,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嗯……”罗雨扬了扬手中那张来自“格子裙俱乐部”的剪报,剪报的背面都被涂成了黑色——即使是《临高时报》,也不是所有内容都适合让女仆学院的学员们看到的。

此刻,罗雨的语气已然完全不同,“格子裙俱乐部的袁子光元老,这篇评论文章写得还是不错的,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很有深度!下面就由我来给同学们读一下其中的片段——”

他调整了一下站姿,用一种比关之琳更具感染力、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开始朗读:

“……这场集体婚礼,其意义远不止于为功勋将士解决家室之忧,或是给予受难女子一个归宿。它更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它用最温情也最坚决的方式宣告:在元老院治下,每一个个体的尊严与幸福,都至关重要。澳宋打破的不只是妓院的门锁,更是千年以来套在人性上的枷锁;元老院撮合的不只是一个个家庭,更是要将‘人尽其才、家得其安、国获其利’的理念,扎根于这片新生的土地。这证明,元老院所带来的,不仅是坚船利炮与秩序,更是一种全新的、尊重人、发展人、成就人的文明范式。它告诉我们,一个伟大的时代,必然建立在每一个普通人都能享有安宁与希望的基础之上!”

陈宛娘的眼中噙着泪水。这篇文章对新入学的学生而言或许有些晦涩,但她完全明白了袁子光元老所阐述的内涵——这是制度的根性,是文明的更迭,元老院所建立的秩序与大明、与历朝历代都截然不同。

过去读史书时,她也曾幻想过生活在一个爱护百姓的君王、吏治清明的朝廷治下,百姓的生活会是何等光景。宋仁宗赵祯、汉文帝刘恒……若是在那样君仁臣贤的盛世下,生活又是如何安乐祥和。而元老院却比这些如雷贯耳的君王们还要强上百倍,首长们,正在以一种自己从未想过的力度和方式,从史书的字缝里,用力地将“人”字拽了出来。首长们看见的不是模糊的“万民”,而是活生生的“人”,关心每一个个体的悲欢与尊严。他们是真的在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将每一个普通人都视为基石的新时代。

罗雨颇为满意地放下剪报,环视全场,这段文字,没有空洞的口号,文笔犀利,思想深刻,完美诠释了罗雨一直想向学员们灌输的“元老院伟光正”的深层逻辑。他看见不少学员眼中闪烁着触动,尤其是陈宛娘那泫然欲泣却目光灼灼的神情——那是真正被理念击中内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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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更新!趁着国庆假期多写几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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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8 05: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p717211 于 2025-10-8 06:00 编辑

《临高启明》同人《面首·二十六》
窗外的日头渐渐爬高,暖融融的阳光斜射进来,在书案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飞舞。

讲案后,林映竹先生将手中的书卷轻轻合上,捋了捋胡子:“今日便到此吧,散学。”

学堂内顿时响起一片桌椅挪动、书册整理的嘈杂声。林映竹却低头看向前排的陈宛娘,嘱咐道:“宛娘,你留一下。”

正准备起身的宛娘动作一滞,坐在她后方的孙维孝闻言,利落地将书箧往肩后一甩。他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宛娘一眼,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得同窗们都走得空了,宛娘才惴惴不安地站起身,面向讲案方向,轻声唤道:“先生……”

林映竹正在讲案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哎呀,宛娘,你坐,坐…”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缓步走了过来,绕到宛娘身后,在孙维孝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宛娘连忙转过身面对着师尊,心中莫名有些紧张。林映竹看着她,只是眯眯笑着,好一会儿才斟酌着缓缓开口:“明日起…你便不用来了。”

宛娘怔住了,一时竟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半晌,那话语中的含义才涌入脑海,急声道:“先生,这是何意?是学生…学生做错了什么吗?”

林映竹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摆了摆手,语气和蔼:“你呀……想到哪里去了。你父亲昨日来寻过我了,与孙县丞一道来的。”他顿了顿,又在心中理了理措辞,才不疾不徐地又开了口:“你与维孝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半年后。这待嫁的姑娘,总不好再整日混在学堂里,也该在家中静静心,学学女红中馈,准备出嫁了。”

这消息如同一个惊雷,在她耳边炸开。婚期……半年后……她竟对此一无所知!父亲和孙家伯父已然商定,还有维孝那小子,他方才离去时那一眼……

一股混杂着羞涩、茫然、以及一丝隐秘期盼的热流“轰”地涌上头顶,让她耳根都烧了起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觉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

林映竹依旧含笑望着她,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

“先生,”宛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倔强,“学生…学生自忖于经义文章上,尚不算驽钝。前次县试,几位同窗皆得补弟子员,名列前茅,可他们平日课业尚不及学生精熟。学生虽为女子,无缘科场,却也知《礼记》有云‘教学相长’,既已得窥圣贤门径,何故半途而废?”

她声音渐低,却字字清晰:“为何能进者反不得进,已入者反要出之?学生…实难心服。”

林映竹听着听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方才的和煦笑意荡然无存。他猛地一拍书案,霍然起身:“荒唐!你一个还有半年就要出阁的姑娘家,整日还与未婚夫婿同处一室、共聆师训,成何体统?!”

宛娘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惊得浑身一颤,慌忙离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林映竹指着她,痛心疾首道:“过了年你便已经十六了!女子十六岁还在学堂里与小子们厮混,啊?!老夫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莫说见,听也未曾听过!临了临了,竟出在自己门下……唉……你父亲便知道你定然不依,又拿你没办法,才私下里与我来说。你看看你,仗着父亲宠爱,孙家包容,都骄横成了什么样子!”

宛娘跪在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在青石地板上洇开小小的深色痕迹。她知道自己并非全然在理,先生所言,句句正论。可心头那股委屈与不甘,如同藤蔓疯长,紧紧缠绕着她。

林映竹看着她肩膀因抽泣而微微耸动,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怜惜浇灭了大半。他长叹一声,颓然坐回位置,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口:“哎……你若是个小子,定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将来出将入相,也未可知。只可惜……造化弄人。”

宛娘听了,抬起头望向师尊。那双噙着泪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映竹看不得这个,慌忙别过头去,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宽慰:“罢了,起来吧。回家去……好生准备。孙家是厚道人家,维孝那孩子,前程远大,断不会委屈了你。这学堂里的学问,日后……日后亦可在家中温习。”

宛娘听罢,以额触地,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学生……谨遵师命。先生教诲,永不敢忘。”

说完,她缓缓站起身,默默地将自己的书箧背起。行至学堂门口,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着林映竹深深一躬,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学堂内霎时空寂下来,只剩下林映竹一人。他望着那扇轻轻合拢的门扉,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在满是书卷气的空气中缓缓消散。

宛娘走出学堂大门,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一下,正要举步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宛娘!”

她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只见孙维孝正负着手,懒洋洋地靠在墙边,脑袋歪着,对着自己一脸坏笑。

宛娘突然觉得这人真是讨厌极了,杏眼一瞪,斥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孙维孝慢悠悠地站直身子,讪笑道:“伯父伯母前两日便来过我家,合过八字……其实他们早知道的,还换了庚帖……”

宛娘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原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唯独将她蒙在鼓里。她越想越气,恨恨地跺了跺脚,冷哼一声,扭过头便大步朝前走去。

“喂!”

“诶!诶!陈同窗!”

孙维孝见状,连忙在后面连连追赶。

“陈同窗,你为何不理我?”

孙维孝见宛娘越走越快,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背影,心下着急。行至两人往日比武的空地,他见四下无人,胆子一大,开口喊道:

“娘子!”

宛娘霎时羞得一脸绯红,猛地转过身喝道:“你要死啊,你!”说着,想也不想便飞起一脚,朝他踢去。

孙维孝连忙向后闪身,双手夸张地护在下身处笑道:“好险好险!陈同窗,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啊?”

宛娘见状,脸上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只低声急斥:“你……你胡说!我又没要踢你那里……”说罢转身又要走。

孙维孝连忙快步闪到她身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宛娘向左,他便移向左;宛娘向右,他又挡在右边。她又羞又烦,跺脚道:“你到底要干嘛啊?!”

孙维孝依旧笑嘻嘻的,指了指旁边那棵老槐树:“别气了。你可愿……再与我比一场?”

宛娘低着头,愤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近几次你都让着我,赢了也没意思,比了作甚?”

“那这次,”孙维孝收敛了玩笑神色,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不让了。你可敢再来?”

宛娘毕竟少年心性,被他一激,杏眼一瞪:“比就比!”

孙维孝这下笑开了,他朝宛娘一点头,跑到那槐树下放了书箧,利落地三两下攀上树干,从隐秘的树杈间取下了两支笔直结实的榆木长棍。他走回空地,将其中一支轻轻抛给宛娘,随即后退两步,手腕一抖,摆开了架势。

宛娘刚凝神静气,也要摆开起手式,却见孙维孝忽然收了势,只是直直地望着自己。她心下讶异,刚要开口取笑他是不是怕了,却听他声音不高,开口道:

“幼时你我商定,我若是连败于你五十次,便都去与父母说,退了这婚。”

宛娘听了,想起旧事,小声嘀咕道:“最初约定是十次,后来不知哪个赖皮,硬是加到二十次、五十次,好生不要脸……”

孙维孝却充耳不闻,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继续道:“虽是父母之命,但我……我亦钟情于你多年。如今婚期已定,我必要娶你进门。”

说着,他重新稳稳摆开驾驶,声音坚定:“这是第四十七回。宛娘,今次……我不会再输了。”

这话如同静湖投石,在宛娘心中漾开层层涟漪。一股滚烫的热流自心底涌起,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她握着榆木棍子的手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指尖微微发颤,方才那股非要与他分个高下的心气,竟被他这直白又笨拙的告白冲散了大半。心头像是揣了只受惊的小鹿,砰砰乱撞,震得她耳根都在嗡鸣。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孙维孝一声低喝,长棍直刺而来!力道、速度,果然与之前截然不同。宛娘慌忙举棍格挡,“啪”的一声脆响,一股大力传来,震得她虎口隐隐发麻。不等她缓过气,孙维孝的长棍便如疾风骤雨,点点寒芒罩向她周身。

宛娘左支右绌,脚步微乱,心头却莫名地泛起一丝甜意——这力道,看似凶猛,落在棍上却比方才收束了不少,定是他瞧出自己招架不住,暗中留了情……

孙维孝显然颇有余力,行止间尚能开口,语带笑意:“陈同窗,今日怎生如此……手下留情?可是不忍心伤了官人?”

宛娘被他言语一激,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羞恼取代。“谁不忍心!”她娇叱一声,使出浑身力气,看准空档,一招“毒蛇出洞”奋力朝孙维孝胸前刺去,这一招含愤而发,去势极快。

孙维孝不惊反喜,瞧准破绽,从容侧身闪避,同时左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棍身中段,顺势向后用力一扯——

“呀!”

宛娘全无防备,被他这么一拉,脚下顿时踉跄,惊呼声中,竟收势不住,一头撞进了他温热坚实的怀中!

一股混合着汗水和少年特有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她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想要脱离这羞煞人的境地。

孙维孝感受到怀中徒劳的挣扎,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几分得意:“今次……算是我赢了吧?”

宛娘又急又气,被他这般无赖言语一激,更是面红耳赤,挣扎着道:“你…你先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如此赖皮,胜之不武……” 这声音在孙维孝听起来更像是娇嗔。

他将自己手中那根榆木棍弃了,自然而然地扶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隔着薄薄的春衫,那滚烫的掌心几乎要将她灼伤。她身子一僵,挣扎的力气瞬间抽空了大半,软了下来。

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地照射在宛娘潮红的脸上。她细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汗珠,那双倔强的杏眼此刻水光潋滟,带着慌乱与羞怯,朝他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又迅速垂了下去,再也不敢抬起。

孙维孝看着怀中人儿这般情态,不觉痴了。

他已年过十七,对男女之事并非全然懵懂。早两年,他便曾按捺不住好奇,在县城的书肆里,偷偷买过一部《拍案惊奇》。书中如《乔兑换胡子宣淫,显报施卧师入定》《酒下酒赵尼媪迷花,机中机贾秀才报怨》等故事,其间露骨的风月描写,直看得他面红耳赤,血脉偾张。更有甚者,去年学堂里几个相熟的纨绔子弟,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几页春宫画页,那纸上男女肢体交缠,姿态淫靡,几人躲在学舍后偷偷传阅时,个个看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然而此刻,他看着宛娘羞涩挣扎的模样,只觉得那些书中的香艳描述、画页上的撩人姿态,加起来也不及怀中人万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鼻尖细密的汗珠,尤其是那挺秀鼻梁下,因轻抿着的樱唇,娇艳欲滴,似在无声地邀请……

他喉结滚动,只觉一股冲动自小腹升起,再也按捺不住,低下头,朝着那诱惑之源吻了下去。

“唔……你……唔……干嘛……唔,不要……”

宛娘含糊地抗拒着,初时还徒劳地扭动着身子,双手抵在他胸前想将他推开。可被他这般紧密地拥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夹杂着他灼热的气息,她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身段不由自主地渐渐软化,抵在他胸膛的手也失了力道。

孙维孝一手轻轻捧住她发烫的俏脸,另一只手在她纤细的腰背间轻抚。宛娘身子剧烈一颤,仿佛过电一般,最后一点坚持也溃不成军,握着榆木棍的手终于彻底松开。

“当啷”一声,木棍掉落在地。

这声响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孙维孝耳边炸开。他做贼心虚地猛地抬起头,四下张望,心脏狂跳。待发现并无他人,这才稍稍安定。他喘息着望向宛娘,只见她云鬓微乱,眼波迷离如水,面泛红霞,显然也已动情。他心中讶异,虽不懂何为“敏感体质”,但本能地觉得,自家这未来的娘子,身子似乎比书中描绘的那些可人儿们更加娇柔婉转,更……撩人心魄。

此刻,他浑身燥热难当,那股自小腹升腾的火焰越烧越旺,某处更是坚硬如铁,胀得发痛。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又想伸手去捧宛娘的脸,继续那未尽的美好。

然而,手刚抬起,却僵在了半空。

一个冰冷的闪念如同兜头冷水——此处虽是空地,但并非绝对隐秘!若是此时恰好有人经过,撞见这番情景……宛娘的名节怎么办?她日后如何在乡里抬头?自己这番冲动,岂不是要害了她!

想到此处,孙维孝猛地咬紧牙关,几乎将钢牙咬碎。他强忍着体内奔腾的欲望,硬生生收回了手,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随即抬起手,“啪”、“啪”两声,在自己双颊上重重拍了两下。

宛娘正兀自沉浸在方才的迷乱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讶异抬头。

孙维孝强稳心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指着地上的木棍,刻意轻松地说道:“这两根棍儿,可是你我的定情之物,莫被他人拾了去。”

说罢,他不等宛娘回应,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先捡起自己那根,又快步走到宛娘身边,将她那根也拾了。然后跑到老槐树下,三两下攀上去,将两支木棍重新藏回那隐秘的树杈之间。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粗糙的树干上,仰头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心中燥热。



《番外·马云腾和马化云》

广州城内,一个小小的水果摊前,马云腾正悠闲地摇着蒲扇,身边的梅三姐正忙碌地给顾客称斤两。马云腾原名马十三,关中连年大旱,他没了活路,一路要饭到了江西,然后被起威镖局送到了临高。在净化营里,新任主管刘嘉臣看他脑袋又大又扁,像个“外星人”,便笑着对身边的罗雨道:

“这脑袋,又姓马,必须叫马云啊”。

马十三是个有眼力见的,刚想拜下去谢短毛老爷赐名,罗雨却笑道:

“马云好像已经有了,这名字也缺了点气势,不如再加个腾字吧。”

两人抚掌大笑,马云腾这才施施然跪了下去。然后,他便听到了之后经常听到的那句话:“起来,我们元老院不兴这一套!”

这事儿让马云腾郁闷到了现在——这“腾”字也忒难写了。他在识字夜校里呆了小半年,统共只学会了100多个字,而这个“腾”字愣是没学会,张兴教先生说他“朽木不可雕也”,打将了出去。澄迈大战前他稀里糊涂成了伏波军,嗷叫着跟着一个叫游老虎的短毛一路砍杀,然后他突然就断片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少了支胳膊。

要说短毛老爷们心是真善呐,自己这么个废人,老爷们愣是赏了份活计,每月有钱粮。短毛老爷们要北上坐龙庭了,他也被征召了,成了个劳什子“国民军”。一到广州,便遇上短毛老爷领来一群窑姐儿,说是要给他们这群废人讨媳妇。马云腾把自己拾掇得人五人六的,可窑姐儿们都嫌他脑袋大,“丑”,唯独那满手都是疤痕的梅三姐说自己看着踏实,还说脑袋大的必定聪明,日后做点小生意定然亏不了……

马云腾想着想着,不由得嘿嘿笑出声来,手里的蒲扇摇得更轻快了。



三年后,马伟霆战战兢兢地站在净化营主管办公室里,身前的罗雨拿着一纸履历,看了一会又抬眼观瞧了一番——这年轻人长得是真不错啊,身量高挑清瘦,五官俊俏柔美、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自带三分媚意。若是化个妆扮个伪娘,不知会迷死多少有龙阳之癖的顶帽龟们。他这么想着,突然听见老友刘嘉臣开了口:

“老罗,这是个人才啊。他之前家境阔绰,在青楼厮混多年,认得多种花柳病症。在营里一直跟着兰阳阳打下手,还是个童生,识文断字。放楼里正合适。”

罗雨听了,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放下了那纸履历,又看了看眼前这俊美的年轻人,心里思忖着:先当个龟公干几天熟悉流程,然后就让他去卖屁股吧。之前紫明楼没这项业务,好好包装宣传一番,这姿色肯定能带来不少创收……他这么想着,心里略有些愧疚,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马伟霆是吧?名字挺不错的,不用改了。过些天净化期过了,便随我做事吧。”

哪知那俊俏青年突然长长一躬,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两位首长容禀!小人…小人恳请首长改名!”

“哦?”罗雨和刘嘉臣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马伟霆抬起头,面上一脸羞愤:“不瞒二位首长,小人这名字,听着雄壮,却…却因这副皮囊,常被同窗讥笑,还编了顺口溜辱我,说什么‘遇男则伟,遇女则霆(停)’!乃是讥讽小人看似…看似雄风不振!小人气不过,之前家中又颇有几个钱财,这才…这才带着他们常年厮混青楼,好叫他们见识见识……”

他说到这里,似下了极大决心,猛地解开裤带,褪下中衣,将那话儿露了出来。

“嘶……”

办公室内顿时响起两道抽气声。罗雨和刘嘉臣瞬间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盯住那超出常人想象的“巨物”,脸上表情变幻,惊愕之余,竟不约而同地生出几分自惭形秽之感。

马伟霆裤子也不提,直直拜倒,额头触地:“此物招祸,亦是小人唯一所长!恳请二位首长念在小人一片赤诚,赐个新名,以去旧晦,明新志!”

看着伏在地上的白皙身躯和那晃晃荡荡的巨物,刘嘉臣脑筋一转,强忍住脸上古怪的笑意,道:“老罗,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年,咱们碰到过那个脑袋超大的?”

罗雨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哦,对对对!是叫了……马云腾!”

“那这个,”刘嘉臣挤挤眼,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这个就叫‘马化云’!如何?”

“马化云?哈哈…哈哈哈!”罗雨重复了一遍,再看看地上那景象,越想越觉得这名字贴切,终于忍不住和刘嘉臣一起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

一旁地上,马伟霆也不知两位首长在笑什么,只隐约听到给了新名,便尴尬地跟着嘿嘿了几声附和。

却听刘嘉臣又开口道,笑声还未完全止住:“你还真别说,老罗,他是有点…马化腾那股子阴柔劲儿!”

罗雨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端详着马伟霆的脸:“马化腾?比这小子五官可差远了。”随后他抬高了声音,对着地上的人说道:“起来吧,马伟霆…不,你以后就叫‘马化云’了!”

“谢首长赐名!”马化云在地上重重地一磕头。

随后,他便听到了之后经常听到的那句话:“起来吧,我们元老院不兴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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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8 22: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赞美更新!什么时候写一下刘三开中药给宛娘调理身体,然后再来一篇类似第21章这样的。这次要玉门全开,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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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10 18:31: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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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15 08:4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p717211 于 2025-10-15 09:43 编辑

《临高启明》同人《面首》二十七
日头爬上三竿,驱散了清晨的微凉,将暖烘烘的光洒满街市。赶早集的人潮已然散去,只余下些许零落的顾客在摊位前挑拣。珠江裹挟着氤氲水气,吹来暖风阵阵,熏得几个守摊的小贩倚着货架昏昏欲睡。

陈宛娘背倚着树干,目光虚浮地落在远处江面的粼粼波光上,心神还沉湎于汹涌的回忆里——那个春日,那棵老槐树下,夫君灼热的体温、生涩而坚定的亲吻,以及自己那不受控制、酥软如泥的反应……

一股滑腻温热的异样感从大腿处传来,猛地将她从温暖的幻境中拽回。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细细感受,惊觉亵裤内侧不知何时已湿成一片,几滴蜜液正不受控制地沿着大腿内侧蜿蜒滑落,几乎要触及膝弯。

“嗡”的一声,一股混杂着极致羞耻与恐慌的热流直冲头顶,瞬间烧透了宛娘的脸颊。她慌忙将腿夹得更紧了些,急促地前后摩擦了几下,随即慌张地做贼般抬头四望。

幸好,周遭无人留意她这角落。那独臂的马云腾不知何时已踱了过来,正与王勇侧着身子闲聊,目光并未投向这边。她这才长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背微微松弛,但眉头随即紧紧蹙起,一种更深的自我厌弃随之攫住了她。

——又来了。

这具不争气的身子,只要思绪稍稍触及与“夫君”的事情,哪怕是片刻的沉溺,便会不受控制地泛起潮汐,变得如此……不堪。

记忆的闸门被这羞耻的生理反应冲开,将她拖回了女仆学院一室密不透风的房间:刚入学没多久时,舒助教便将自己单独带去了学院角落的一间密室,她在门外抬起头,只见大门的木板上刻着“检查室”三个不知所云的大字。门一开,便见内里两位粗壮的中年嬷嬷目露凶光,紧接着,一股浓烈的淫糜气息便窜进了鼻腔——那都是同窗们留下的。

舒淇语气轻柔,面带着微笑让自己褪尽衣衫,两位嬷嬷的眼神却不容质疑,显是红白脸唱得分明。她红着脸,一会便赤着身子躺在一张冰冷的皮垫上。

当舒助教拿着那不停震动、发出嗡嗡声的椭圆形古怪物件,一下下轻触自己最羞耻、最隐秘的蕊心时,她吓得浑身僵直,尖叫着蜷缩起来。嬷嬷们立即上前,作势要按住她四肢。

“别怕,放松,宛娘,”舒淇却抬手制止了嬷嬷,声音甜腻像在哄骗一个孩子,“想想让你觉得最快活、最安心的事,对,就这样,身心放松……”

什么最快活呢?意识在极度的羞耻中飘忽,最终定格在洞房那夜。红烛高烧,帐暖香浓,夫君他喘息着,两人笨拙又炽热地探索,充满渴望地触碰,他紧贴着的肌肤,他灼热的……就在她心神失守的刹那,那震动的物件骤然打通了身体的关窍,一股强烈至极、无法形容的酥麻快感猛地从下腹炸开,如电流般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她失控地绷紧脚背,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腰肢剧颤,下身竟喷涌出大股温热的蜜液,溅了猝不及防的舒助教满脸。

那一刻,天旋地转,她羞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双手死死捂住滚烫的脸,蜷缩在地上,呜咽出声。

预期的斥责没有到来。舒助教不怒反喜,一边掏出手帕擦拭脸颊,一边眼中放光,连声赞道:“好!太好了……这资质,真是难得的品相!”舒淇利落地从腰间抽出一卷皮尺,竟俯身测量起了地上水渍溅开的范围,啧啧称奇。

那一刻,她已羞愤欲死,舒淇却一边在记录本上飞快写着,一边宽慰道:“傻姑娘,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天赋!首长们啊,就喜欢这个调调。宛娘你这样的资质,日后哪个首长有福气将你买了去,怕是疼都疼不过来呢……”

舒助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后面似乎还低语了句:“唉,我当年若有你一二分……”便没了下文。

那时她懵懂不解,只沉浸在无边的羞耻中。如今,站在这广州街头的阳光下,她却朦胧地有些悟了——

昨夜,首长掰开自己的双腿,唇舌在蕊心轻舐,酥麻滑腻的快感阵阵袭来,她心里却陡然生出了一丝不解和嫌恶——首长为何总爱如此?前几日是脚,如今又是这里……自己屈身为奴,承欢侍寝是本分,可刘首长贵为元老,天下之主,为何也……她这么想着,感受着刘三那肥软的胸腹在自己身上反复摩擦,身下那刚涌起的湿润感便又缓缓退潮,以至于每一次抽插都带着刺痛。

昨天晚上,她还以为是连日奔波,身子不适。可方才,仅仅是片刻关于夫君的回忆,这身体就又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我这身子……”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淬毒的针,刺入她的脑海。她早已将这条命许给了元老院,在被选中时,她便下定决心,要恪尽本分,用余生侍奉刘元老,以报答元老院的天恩,但这身子……

“我这是不忠!是不义!”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尖啸。一股无法为自己辩白的羞愧感如同潮水,灭顶而来。

她无法理解这其间的道理,只觉得这身子记着亡夫既是罪,可是……可是……

“可若连夫君都忘了,与死了又有何分别!”

进退无路,左右皆罪。

最终,她只能将这所有的自厌、羞耻、绝望,都归咎于自身的卑劣与不堪。只觉得自己这躯、这魂都污浊难当。这个念头抽干了她最后一丝气力,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立在喧嚣的街口,如同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

就在此时,身后的学堂突然传来一阵铃声,学童们欢叫着跑出了教室。突如其来的勃勃生气让宛娘浑身一颤,空气这才得以窜入胸腔,她弯下腰,大口地喘息着从情绪中抽离。

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抬眼见日头渐高,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疼痛驱散那些纷乱的思绪——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街道,最终落在了斜对角那间挂着“墨香阁”匾额的书肆上,举步走去。书肆里光线略暗,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特有的气味,熟悉的气息让她稍稍平复。王勇余光见她移动,立刻结束了与马云腾的闲谈,快步跟了上来,依旧保持着五步距离。

……

与此同时,元老区刘宅内。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次卧照得亮堂温暖。宣春正坐在床榻上给一诺喂着米糊,听到刘诗诗的话,她拿着小勺的手顿了顿,一脸欣喜:

“这么说,老爷允了?”

“是呢,”刘诗诗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漾开甜腻的笑容,“首长说这次走得久了,医院里事情多,等忙完这几日,便让我过去从实习护士做起。”

宣春听了,轻轻“哎”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感慨:“这可是大好事!老爷在医院里忙进忙出,身边尽是些外人,没个知冷热、贴心意的,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可总觉得是自己没能耐,帮不上忙,空自着急。如今有妹妹去搭把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又舀了一勺米糊送到一诺嘴边,看着儿子咂咂嘴吃下,才继续道:“家里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柴米油盐,再加上一诺年纪小,片刻离不得人,我也实在是走不开。往后啊,老爷那边,可就多劳妹妹费心了。”

刘诗诗连忙摆手:“宣姐姐说的哪里话,能为首长分忧是妹妹的本分。” 她说着,状似羞赧地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说起来不怕姐姐笑话,我这般矮矬身子,在家里连搭把手都常觉着有心无力……有些物件放得高了些,我便只能干看着,还得劳烦姐姐们。真真笨拙得很。”

这话逗得宣春笑出了一脸褶子,忙帮她开解道:“妹妹说哪里话,你年纪小,身子还没全长开呢。”

两人正说着,小床上的刘一诺突然“呀哦”一声,将手中的木雕小马掷在地上。刘诗诗连忙弯腰捡起,她目光满是慈爱,在一诺的小脸上轻轻刮了下,才把那木马塞回到他小手里:“真不愧是首长和姐姐的孩子,天生贵胄。我在老家呀,就没见过两岁的娃娃能有这般个头的。”

这话果然搔着了宣春心尖痒处,她脸上顿时绽开笑意,话也多了起来:“还真是!老爷也说,咱们一诺养得好。他常跟我说,什么……蛋白质、维生素,都要跟上。每日里鸡蛋、牛奶、鱼肉,哪样都不能少。还特意嘱咐,说孩子要多晒太阳,骨头才长得结实。”

“首长懂得真多,”刘诗诗奉承着,眼波温柔地落在一诺身上,“姐姐照料得也精心。瞧一诺这虎头虎脑的模样,身子骨也壮实,将来有了弟弟妹妹,他这做哥哥的,定能护着小的,带着他们玩耍。”

她这话语气自然,宣春听了,脸上笑容却微微僵住,握着勺子的手不自觉在空中凝了一瞬。

刘诗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不点破,待到宣春沉着脸,又给一诺喂了一勺米糊,才开口问道:“这屋子这般大,里里外外的,姐姐一直都是自个儿打理的?”

宣春听了,脸上的神色缓了几分,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可不是吗,刚来广州那会儿,一诺还小,首长劝我忙不过来就让办公厅派个人。我这身子骨哪有那么金贵,都出了月子了,还有什么干不得的。”

“姐姐着实是不易,”刘诗诗柔声道,语气里满是体贴,“这往后有宛姐姐帮衬着,姐姐便能轻松多了。”她一边说,一边观瞧宣春神色,继续用那副天真口吻说道:“宛姐姐身量高挑,行事又爽利大气,一看便是极能干的,定能给姐姐分忧。姐姐不妨多让她在身边学学,这里外的事情,她熟悉了也好为姐姐分担。”

宣春闻言,脸色又迅速沉了下去,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下不自觉地用力,小勺磕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当响。她自觉有些失态,脸微微红了,低下头舀了一勺,又送到一诺嘴边。

刘诗诗见状,便不再多言,只重新挂起那甜美无害的笑容,伸出纤指轻轻逗弄着一诺,仿佛方才所有话语,都只是最寻常不过的闲谈。


番外:贝馆长



临高正午的骄阳将百仞城的砂土路面染成橘红色,贝凯志得意满地踱着步子,新到手的S级女仆贝吉塔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抱着几个大包小裹。

“哟!这不是贝馆长嘛!”

一个略带戏谑的嗓音从侧面传来,贝凯转过脑袋,却见常师德正懒洋洋地踱了过来,一双眼睛毫不客气地在贝吉塔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啧啧两声:“行啊,老贝!又开张了?这身段,这模样……S级的吧?您这‘博物馆’的藏品是越来越丰富了,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贝凯停下脚步,斜睨了他一眼,一脸混不吝的模样,歪着嘴道:“哎,我说老常,我这可就得站着说话不腰疼了——S级资格到了,你难道捂着不下锅?你自己抽到300多号怪谁去?再说了,”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您那‘四大金刚’名头也不小啊,您享齐人之福的时候,兄弟我可还是个正儿八经的撸党呢!?”

常师德被他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脸上有些挂不住,哼了一声:“我那是宁缺毋滥!讲究个情调!哪像你,跟集邮似的……”

“我这是为元老院的事业添砖加瓦,探索人类多样性,懂吗?”贝凯理直气壮地打断他,“工作需要,执委会特批,免税!不服气你也申请去啊?”

常师德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看着贝凯得意洋洋地带着新“藏品”扬长而去。

贝凯气定神闲,领着贝吉塔走到一栋宿舍楼前,他大步流星地跨上六楼。贝吉塔拎着包裹,跟着差点爬断了气,贝凯莫说帮把手,连头都没回。

贝凯拿出钥匙打开门,贝吉塔从玄关往里一看,好家伙!客厅里或站或坐,竟有六、七名女子,将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墙边赫然叠着两架三层的铁制行军床,各种颜色、材质的衣物胡乱堆在床尾。远远望向阳台,更是花花绿绿一片,各式女装、内衣、胸罩挂得密密麻麻,迎风招展,几乎遮蔽了所有的光线。

贝凯因工作需要常年混迹东南亚,暹罗、占城等地为表“诚意”,没少往他这里塞女人。有次甚至送了个劫掠商船得来的金发碧眼的西洋马,惹得一群粗胚元老眼红不已,都说这人人想往的“人种博物馆”,贝凯这就差个纯黑的了,于是便酸溜溜地封了他个“贝馆长”的诨号。因为是“工作需要”,办公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事特办,免了那笔昂贵的“女仆超额附加税”。

贝凯对眼前的杂乱早已习以为常,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满屋子的女人开了口:“都注意一下!来了个新姐妹,介绍介绍!”

他先指向一个站在客厅中央,身材略有些粗壮,眉眼间带着几分泼辣的女子:“这是贝多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由她做主,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先问她。”贝多芬是他最早购买的女仆。

贝吉塔怯生生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对方也正盛气凌人地打量着她,目光里带着审视,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贝凯抬眼寻找了一番:“那是贝克汉姆……”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白皙皮肤、蜷曲金发的白种女人,“她学了两年蹴鞠,脚法不错,没事你可以讨教讨教。”

“那是贝蕾帽……”他又指向靠墙行军床边坐着的一名女子。那女子五官虽端正,但都生得有些粗大,皮肤更是黝黑,浑身透着一股野性,一眼便知不是中华儿女。“她女红不错,缝缝补补挺在行。”

……

介绍完毕,贝凯自顾自地在客厅当中一张靠背椅上坐下,目光落在紧张地攥着衣角的贝吉塔身上。

“听着,在我们贝家,光长得好看不行,人人都得有门独特的手艺,这叫……对,叫差异化竞争!”贝凯翘起二郎腿,摆出家主的派头,“要学什么,培训费什么的不用担心,老爷我出得起。唔……”

他摸着下巴,看着贝吉塔,沉吟起来:“贝吉塔……贝吉塔……” 他忽然一拍大腿,“行了!你就去学学拳脚功夫吧!赶明儿我去问问萨琳娜,看她那有没有适合女子学的速成班……”

PS,不好意思,这几天感觉进入了倦怠期,我会尽快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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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16 03:39: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事,作者加油,写文也是要状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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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17 00:5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evi 于 2025-10-17 00:53 编辑

我又来给你加油了,赞美更新。像宛娘这样的走在街上应该很引人注目吧,可以描写一下周围的群众,例如条纹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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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

发表于 2025-10-22 18: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lop717211 发表于 2025-8-24 06:16
额.....我已经好多层自说自话地更新了,话说这篇同人还有人看吗?

当然有人看~
今天听元老安利~
特意跑来看的~
说不定这个设定俺也能用用
一切为了元老院!一切为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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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23 04:38: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lop717211 于 2025-10-23 21:17 编辑

《二十八》
(真的非常抱歉,还在调整状态,速度质量会慢慢跟上)

从“墨香阁”出来时,王勇手中已多了一套用粗纸包裹的文房四宝。宛娘款款循原路返回,165公分的个头在广州街面高挑得扎眼,路人们先是被这罕见的身姿吸引,待看清她的容颜,便个个骇然失语,目光呆直。王勇跟在后面,独眼中寒光四射,恫吓着四周。宛娘却目不斜视——自十三岁起,她便已有了这份待遇,如今早已习惯。

回到元老居住区的刘宅院门口,她从王勇手中接过那包文具,轻声道了句“有劳”,便独自走了进去。院内静悄悄的,她踮着脚尖,踏着碎石小径走向主楼。

推开虚掩的房门,宛娘下意识放轻了步伐,走向楼梯时,次卧方向隐约传来了宣春与刘诗诗的说话声,语调轻快,似乎并未察觉她出去过。

“也好,省了一番口舌。”她这么想着,缓缓走上楼梯。

踏上二楼,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内里与早上离开时别无二致,空荡、冷寂。四面白墙在午时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早上独处时的惊惧记忆,又有翻涌而出的迹象。宛娘看着这四围白墙,突然觉得墙体开始一点点扭曲,眩晕感再次袭来。她迅速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闭上眼定了定神。

“停!”

一个短促的音节猛地从她唇间迸出。她低下头,目光死死锁在手中的文房四宝上——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房间空得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她也不在意,径直跪坐在地板上,纸包内是一方普通的石砚,一块条形墨锭,两支兼毫笔,还有一叠质地优良的澳宋白纸。她用手指捻了捻纸面,光滑而坚韧,与大明常见的竹纸、宣纸迥异。书肆伙计说这纸洇墨性恰到好处,尤其适合书写元老院推广的硬笔字,却不知与软笔的契合度如何。

她开始研墨。清水滴入砚堂,手持墨锭,顺着一个方向均匀而缓慢地研磨,墨香渐渐弥漫开来。熟悉的过程让她心绪逐渐沉淀,仿佛又回到了黄县学堂,那与经史子集为伴的宁静午后。

墨成,她拈起一支笔,饱蘸浓墨,略一沉吟,便在纸的右上角,默下了在书肆瞥见的那两首诗,笔下,一手楷书清秀工整:

「……化作春泥更護花。」

写罢,她凝视片刻,却又轻轻摇了摇头。如今新朝雅政,推崇的是直白晓畅、充满生命力的白话文。这两首诗虽是元老所写,格调高远,但自己这般沉溺于旧学,似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于是,她另起一行,回想今日在学堂外听到的那篇《春》。孩子们充满朝气的朗读声犹在耳畔,她提笔,认真地在纸上写下: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

写到这里,后面的词句却有些模糊了,她努力追索,脑海中却猛地跳出了最后那句——“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她脸颊蓦地一热,眉头轻蹙,努力驱散这不该浮现的念想。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笔端,既然记不全,便不再勉强。转而,她想起了那位归化民教师念的元老名字。她提笔,迟疑着写下了“石阿舟”三个字,端详了一下,又觉得不对,那老师的口音太重,比他所教的孩子们都差得不止一星半点,怕是念得不准。

她蹙眉努力回忆着那模糊的发音,再次落笔,试着写下了“薛阿秋”。看着这三个字,她觉得顺眼多了,想必是这位元老吧?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异常肃穆。她调整了一下跪姿,挺直了腰背,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然后提起笔,屏息凝神,极其恭敬认真地在纸张正中位置,写下了三个力透纸背的字:

「鹿文淵」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折映在宛娘低垂的脸上,为她专注的侧颜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三个字,几秒之后,似觉得还不够,她又躬下身,在那个“淵”字后面,小心翼翼地补上了“元老”二字。

“鹿文淵元老”。她看着这完整的称谓,心中才觉得妥帖。

她盯着那五个字,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趣事,紧抿的唇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再次提起笔,在“鹿文渊元老”这个名字的下方,并排的位置,蘸饱了墨,准备落笔——

刚写下了一个浓重的“牛”字头,笔锋尚未展开,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次卧门打开的声响,紧接着是宣春与刘诗诗细碎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轻笑。

宛娘动作一顿,搁下了笔。她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宣春和刘诗诗正欲下楼,听到动静齐齐抬头望来。刘诗诗脸上立刻绽开甜美的笑容,抢先开口道:“宛姐姐睡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宛娘轻声回道:“劳妹妹挂心,只是有些乏,歇息片刻已无碍了。”她转而看向宣春,问道:“宣姐姐可是要下去准备午膳?”

宣春怀中抱着小一诺,目光有些闪烁,似乎不敢与宛娘对视,只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宛娘随即开口道:“那我也去吧。”刘诗诗也笑着附和,亲热地挽起宣春的胳膊:“正好,我们姐妹一同去。”

……

饭后,三人将碗筷收拾停当,刚在客厅里坐下说了没几句闲话,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三人面面相觑,刚站起身——

“哐当!”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刘三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口,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王勇与李柱紧随其后,躬身立在院中,不敢擅入。

刘诗诗反应最快,也不多问,立刻转身钻进厨房。她再出来时,手中已端着一大杯凉水。刚走到近前,便听刘三气息不匀地急声道:“你们两个,”他指了指院中的护卫,“先把待客的那个木圆盘,搬到院子里石桌上去!”

刘诗诗趁机将水递上,刘三接过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这才像是缓过一口气,一屁股瘫在就近的椅子上,抹了把额头的汗,叹道:“他娘的!片刻都不让老子消停!非要今晚就来……”

今天一大早,刘三刚走进自间诊室,隔壁宋君行听见响动,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声色俱厉地要求他晚上就摆宴。刘三外出多日,手头工作千头万绪,只不停哀求缓两日。宋君行眼看说不动,一溜烟跑回自己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没出半个时辰,一架架元老工作专用马车便把总医院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诊室内,王君、方非、宋君行、杜易斌等一干元老将刘三的诊台围了个密不透风。董亦直肥大的身躯更是趴在诊台上,将桌面捶得砰砰响,一边做嚎啕大哭状:“你小子没良心啊……那天哥几个坐几个小时的车去码头送你,到头来你买了S级却还藏着捂着……” 这顶“忘恩负义”的帽子扣下来,罪过可就大了去了。刘三实在招架不住,只得咬牙应下这群粗胚,匆匆放下工作去紫明楼订了宴席,又一路风风火火跑回来布置,连午饭都没顾得上。

此刻,他调匀了呼吸,开始调兵遣将:“你们两个,”他又指了指王勇、李柱,“一里一外,先把圆盘和能坐人的凳子都搬出去,今晚起码要来十多位元老。”两人皆是一诺,李柱转身便去厨房角落搬那沉重的木圆盘。

刘三转过头,又对着三位妻妾道:“东西拿出去以后,你们把家里收拾一下,再把前两天买的那件好衣服换上……” 他说完一愣,目光落在宣春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上,脸上掠过一丝愧疚。

宣春却只是抬眼看了看他,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这逆来顺受的笑容反扎得他心里不是滋味,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刘三这边兀自惭愧,三个女人已经依言动了起来。宣春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轻声问道:“老爷,今日这么多事,怎没叫悟本来搭把手?”

刘三正擦着脸,闻言动作一顿,随即摆了摆手:“不用,让他安心在医院当值。”

他嘴上只随口应着,心里却想得深远:澳宋治下的这些百姓,也不知怎的,格外爱传元老们的闲话。茶肆酒楼里,各种香艳秘辛都传得有鼻子有眼,政保总局每天收集上来的风言风语都能订成厚厚一册。符悟本那孩子今年十六了,正与诗诗同年……古往今来,大徒弟和小师娘的风流韵事,可是市井最爱编排的桥段。更何况,那小子根本也不缺女人。

他这么思忖着,突然听见院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一个声音喊道:“这里可是刘元老府上?”王勇手上正提着两个板凳,闻言慌忙搁在了一旁上前应门。门开处,只见几名伙计正利落地从马车上卸下大大小小的食盒,却是紫明楼想得周到,先将一众果脯凉菜,连带酒水一应送来了。

宣春没甚衣物可换,见此情状,便到院中张罗着指挥王勇安置菜肴酒水。众人一阵忙碌,待到下午四点许,林默天、宋君行两位医院的同事便已到了。刘三上前相迎,两人都是一脸嫌弃,宋君行撇嘴道:“赶紧的,主角又不是你,有啥好看的?快请正主儿出来亮个相!”林默天也笑着帮腔:“就是,三哥,别藏着掖着了。”

刘三学着董薇薇那日在学院内的口气,双手一摊:“急什么?人齐了才出来!S级哪那么没牌面,仪式感懂不懂……”

没多久,方非、张易坤、董亦直等人也悉数到场,院内顿时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数公里外的一架马车内,朱鸣夏与潘杰鑫正说着闲话。老朱这几天兴致颇高——对于外派元老们来说,能回临高都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逛商场,买女仆,玩PS2,看电影……只有在临高,他们才感觉自己像个现代人。

如今山东与济州岛情况日渐稳定,他与薛子良便商量着两人轮流统管军事。报告打上去,执委会也爽快批了。他便一路风风火火地南下,沿途杭州,高雄一路好吃好喝,到了广州,刘翔更是在紫明楼给他定了包间,吃喝玩乐连同女人,市政府财政全全报销。他乐得逍遥,连去临高的行程都延后了数日。此刻听说刘三这里有个局,便也顺道过来凑个热闹。

刘三府邸院内,此时已是人头攒动。朱鸣夏与潘杰鑫也到了,刘三忙招呼他们入座,众人寒暄几句,围着那临时充当宴席桌的大木圆桌坐下,喝着冰镇格瓦斯与国士无双,吃着开胃的凉菜,说着闲话,话题自然离不开那位尚未露面的“S级”女仆。

眼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刘三估摸着时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众人告了声罪,转身走向主楼大门,伸手缓缓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门内,光线稍暗,两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走出,步入夕阳的金辉之下。

走在前面的刘诗诗,穿着一身娇俏的藕荷色衣裙,已是明丽动人。但所有人的目光,几乎瞬间就被她身后那道身影牢牢吸住,原本嘈杂的院落霎时鸦雀无声。

陈宛娘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华贵的云锦缂丝长衫,金线彩丝在落日余晖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却远不及她本人万一 —— 那高挑曼妙的身段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双腿修长笔直。浓黑的长发绾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

当她的面容彻底暴露在光线之下时,桌旁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那是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近乎不真实的美,精致得如同古画中走出的仕女。肌肤莹白剔透,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杏眼妩媚中带着一分疏离。

她微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这份清冷与她秾丽的身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糅合成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粗胚们看得呆了,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董亦直张着嘴,手里的瓜子掉了都浑然不觉。几个原本还在说笑的元老也瞬间噤声,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院内一时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朱鸣夏脸上原本闲适的笑意,在看清那身影的瞬间彻底冻结。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全身如过电一般僵在了原地。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颤,几滴“国士无双”溅在手背上,他却毫无所觉。无数纷乱的思绪如潮水翻涌——他本以为那些深埋心底的念想早已随着时间淡去,却在此刻被彻底击碎。那个记忆深处徘徊不去的身影,此刻竟如此真实地站在眼前,美得惊心,却也冷得彻骨。

他看着她那略微清减却更显风致的侧脸,一股难以言喻的痛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震颤,从喉间艰难地挤出两个极轻的字,轻得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宛娘……”

番外:劈踢死地

(这个番外算是赖皮了,原本属于内文的一部分,写着写着觉得太啰嗦了,干脆放到这里)

元老区刘宅内,宛娘走到床铺旁,解开了素色连衣裙侧边的系带,布料顺着光洁的肩头滑落,堆叠在了脚边。阳光透过玻璃窗,悄然映照在骤然裸露的胴体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将那片湿濡的亵裤褪下卷起,迅速拿起一件干净的穿上,这才感觉稍稍自在了一些。

穿戴齐整后,她直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白墙时,却见四围墙体仿佛活了过来,一点点无声地扭曲、蠕动,缓缓向她靠拢。一张模糊的人脸从墙面上浮现,又迅速隐没,像是溺死者在挣扎。晨间那几乎要将她溺毙的尸山血海,再次奔涌至眼前。一阵强烈的眩晕猛地袭来,她踉跄了一下,慌忙伸手扶住床尾,才勉强站稳。

“停!”

一个短促的音节猛地从她唇间迸出,打破了房间的死寂。她闭上眼,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将那些魑魅魍魉从脑中驱散。随即将双手举到面前,睁开眼死死盯住。

“假的,都是假的。”她低声呢喃,声音颤抖,“只有现在是真的。”

她深吸一口气,靠着床沿盘腿坐到地板上。胸腔剧烈起伏,然后,她屏住呼吸数秒,将那口浊气缓缓地、绵长地吐了出来。

……

“小姑娘,你这毛病,就是首长们说的‘劈踢死地’!有这毛病的多了去了!首长们救回来的,哪个没在尸山血海里滚过一遭?别被自己吓破了胆。听着,这‘停、看、做’三步,专克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比拜什么菩萨都管用。记牢了!”

回忆着谢耀的告诫,宛娘的呼吸渐渐趋于均匀。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墙体果然如同退潮般悄然退去了,只余下冰冷的、静止的白。

她有些茫然地站起身子。若仍是在屺姆岛上,此刻她便会去干活——挖渠、运尸、劈柴、洗碗……岛上永远有做不完的活计,能让心神有所依附。可现下……她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无意识地逡巡着,最终,落在了脚边那包刚从书肆带回的粗纸包上。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快速蹲下,将纸包拿到房间中央,急切地解开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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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更新!感觉穿越回去做元老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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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op717211 于 2025-10-26 00:19 编辑

《临高启明》同人《面首·二十九》

刘三僵在了原地——学院里自然有教授化妆技巧,但为了让元老“直观了解”,无论资料照片还是当面遴选,女仆们都是素面朝天。他此前也只见过宛娘的素颜,此刻盛妆之下,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愈发惊心动魄,让刘三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刘诗诗站在宛娘身侧,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眼角眉梢却绷得僵直——她能清晰感觉到,满院的目光都绕开了自己,像潮水般涌向陈宛娘,连风似乎都只往那边吹。她死死咬着后槽牙:陈宛娘!你不过是仗着一张脸!且让你风光一时,终有一日,我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宣春侍立在圆桌旁,抱着小一诺,浑身都透着无措。她看着丈夫意气风发,看着两位妹妹光彩照人,自己却像个灰扑扑的旧影,找不到立足之地。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搂得更紧些——唯有一诺,才是自己的依靠。

刘三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一股难以抑制的得意冲上头顶,让他飘飘然起来。他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向院内一众粗胚抱拳环揖,语气谦恭里藏着掩不住的嘚瑟:“诸位,诸位同仁!托元老院与诸位的福,刘某也算走了回运,得了广州这头一个S级女仆,陈宛娘!”他侧身引向宛娘,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她新来乍到,许多规矩还不熟悉,往后诸位要是不嫌弃,不妨让家里女眷多带她走动走动……”

话未说完,桌边的崔汉唐 “腾” 地站了起来。他本就因宛娘的绝色嫉妒得满脸通红,此刻见刘三得了天大的便宜还卖乖,那张胖脸更是从红憋成了紫,像是要渗出血来。“卧槽!” 他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搁,震得汤汁四溅,不等众人反应,肥硕的身子已朝着刘三扑过去,“得了S级还显摆,你这厮忒不厚道!”

院内众元老也如梦初醒,嫉妒与义愤交织下,纷纷加入战局,一时间笑骂与拳脚齐飞。

“让你狗日的独占花魁!”

“S级是吧?显摆是吧!”

“当初在码头就该拦着你!”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刘三围在中间,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夹杂着刘三杀猪似的告饶:“哎哟!诸位兄弟,手下留情!……道长,别打脸!兄弟我还靠脸吃饭呢!……”

宛娘与刘诗诗心知是首长之间玩闹,并不上前阻拦。两人脸上都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赔笑;宛娘微微抬眸,视线越过打闹的人群,却见圆桌边仍安然坐着三人。

王企益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闹剧;午木则老神在在,垂眸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超然模样;朱鸣夏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宛娘,那眼神沉甸甸的。

宛娘乍一眼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凝神细看,待辨出那是朱首长时,眼里的清冷瞬间散了,闪出了一分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她有意打声招呼,却又觉得不合礼数,只得隔着喧嚣的人群,对着朱鸣夏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

这个笑容,如同冰河解冻,春水初生,瞬间穿透了朱鸣夏的心防。 他浑身剧震,手中的杯子几乎脱手,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胸腔里却似有惊雷炸响,海浪滔天。

“莫打我爹爹!”

一声稚嫩的高喊突然响起,崔汉唐耳尖,循声一低头,只见刘一诺不知何时已从宣春怀里挣扎出来,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就要冲进人群。他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弯腰,一手护住一诺,另一手胡乱去扒拉仍在“施暴”的同伴,连声喊道:“停手停手!不闹了!孩子进来了!小心伤着孩子!”

众人闻声,这才悻悻地住了手。小一诺护在刘三身前,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刘三揉了揉被拧红的耳朵,弯腰抱起儿子,柔声安慰:“一诺不怕,叔叔们是跟爸爸闹着玩呢,不是真的打爸爸。”

“才不是!” 一诺小脸涨得通红,撅着嘴,挥舞着小拳头,带着哭音高喊:“你们都是坏人!欺负爹爹!坏人!”

这话一出,满院的元老都乐了。刘三无奈,抱着一诺送到宣春怀里,低声道:“你带孩子进屋吧,外面人多,别磕着碰着。” 宣春默默点头,抱着仍在抽噎的儿子,转身走进了主楼。

刘诗诗见众元老目光尽聚宛娘身上,自己备受冷落,心知留下也是无趣。便凑近刘三柔声道:“宣姐姐独自照看小公子怕是吃力,妾身进去搭把手罢。”得刘三点头后,她敛衽一礼,悄然也退了进去。

就在此时,李柱“铛啷”一声拉开了院门,一阵莺莺燕燕的轻笑声传了进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六七名穿着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个个梳着精致的发髻,抱着琵琶、阮咸等乐器,身后跟着几个青衣小厮,手里都捧着沉甸甸的食盒——是紫明楼的人到了。

那几位姐儿也是眉眼通透,惯会看场面的人物,待走近了,立刻娇声软语地说着“恭喜刘首长”、“诸位元老福气绵长”之类的喜庆话,随即玉指轻拨,丝竹之声悠然而起,又有两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身段柔媚。 小厮们则手脚麻利地将食盒里的菜肴摆上桌。

刘三忙招呼众人:“都坐都坐!菜来了,大家伙先吃着喝着,今日不醉不归!”然而,元老们却未被美食歌舞吸引,见刘三引着宛娘在主位及身侧坐定,目光都不由地瞟了过去。

方非盯着看了半晌,忍不住叹道:“这相貌气质,别说在大明了,就是放旧时空,也难得一见啊。”

旁边的宋君行闻言,切了一声,酸溜溜地接话道:“也不见得。旧时空你去那种衣服上万块一件的大商场,或者高端会所门口,一天起码能见到6、7个这种水准的。”

刘三一听不乐意了,忙反驳道:“你个上海人,好了不得哦!张口闭口大商场、高端会所,我们‘乡吾宁’可没这见识。”

王君也笑着帮腔,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宛娘:“是哦,我们小地方的人,可见不到这么多天仙。”他盯着宛娘,突然问道,“姑娘,你是山东人吧?”

众人这般毫不避讳地议论打量,宛娘原本又羞又愤,此刻听着众元老叙话,心中惊疑不定,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王君一拍桌子,带着几分酒意笑道:“我就说嘛!旧时空我去过几次山东,那边的人五官是真的标志,骨架长得好,尤其鼻梁高,眉眼也大气。不像我老家江西那小地方,女孩子丑得千奇百怪,彩礼还要那么多,哈哈……”

午木正悠然地呷着茶,听到这里,陡然一惊,慌忙直起了身子,用指关节重重地“叩叩”敲了两下桌面,眼神带着锐利,快速环视了桌上一众元老。

众人被他目光一扫,如同被冷水浇头,顿时反应过来。饭桌上的气氛一僵,方才的热闹瞬间冻结,满座寂然,只有那几个歌女仍在卖力地弹奏着喜庆的曲调。

宛娘这边,心头却已是巨震。“旧时空”?那是什么地方?为何与“大明”对举?还有“上海”……报上说过那是元老院下阶段的攻略目标,可此刻不过是伪明的一个普通县城,何来“大商场”、“高端会所”?元老们不是来自澳洲吗?老家怎会在江西?

她悄悄抬眼看向午木,这位目光冷峻的元老刚才突兀的敲桌警告和众人骤然噤声的反应,模糊的猜测在她脑海中疯狂滋生——“旧时空”就是澳洲吗?怎会有这奇怪的别名?那里也有山东和江西?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椎升起。

刘三此刻汗毛都竖了起来——刚才那番对话,句句都戳在元老院最忌讳的命门上!真要上纲上线捅到临高去,宛娘可能人头都保不住!他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死死盯着午木,声音带着颤抖:

“我……这……老午……午主任……”

午木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平摊做下压状。他表面镇定自若,背上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里飞快复盘着刚才的对话,心中悔恨交加——一开始方非提到“旧时空”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及时打断,结果却一时松懈,放任这群粗胚口无遮拦!其他元老也就算了,自己作为政治保卫局的主任,却连这点敏感性都没有,事情要是传出去,临高那边跑马灯式的批斗会……

“到底要不要上报?”午木的大脑疯狂运转着,若是报告上去,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更把刘三得罪死了。可要是藏着掖着,性质就完全变了——事后再传出去,批斗会还是其次,自己身为情报人员,却知情不报,政治生涯怕是都得完蛋。想到这里,午木不由得剧烈地头疼起来。他有些失了分寸,抬起眼,环视了周遭诸位一圈,期盼有人能拿个主意。

刘三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满桌元老面面相觑,方才还热闹的气氛此刻凝固如铁。方非、王君、宋君行知道自己一时嘴快闯下大祸,更是个个面如土色。

宛娘惊疑不定地看着众人,她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直觉眼下的情况非同小可。她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刘三身上,却见自家首长眼神涣散,瘫软如泥,不由大失所望,只觉得自己已没了倚靠,怕是凶多吉少。

朱鸣夏脑中一直飞快盘算着,眼见宛娘一脸焦急,他心如刀绞。眼睛环视周遭,他突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朗声大笑,走了几步伸出手,将一名正翩翩起舞的姐儿揽入怀中,嘟起嘴“啵”地在她脸颊香了一口,高声道:

“今日是刘三兄弟的好日子,咱们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旧’不‘旧’的?往前看才是正经。元老院治下,万事皆新——大家伙说是不是?”

他话中带着笑意,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全场,尤其在午木脸上停顿一瞬。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点头称是,将手中杯子高高举起。

王企益闻言,腾地站起身,举杯道:“这里我年纪最大,先干为敬了 !”说罢他一仰头,一整杯国士无双一口入腹,他辣得眉头紧皱,却缓也不缓,将那空杯口对着众人亮了一圈,最后停在午木面前,语气里带着哀求:“午主任……”

众人原本举杯要饮,见此情状,都纷纷看向午木。午木却沉着脸,死死盯着王企益一言不发。

眼见一桌人气氛僵冷,朱鸣夏挤了进来,拿起一瓶国士无双,笑着对怀中姐儿道:“给你添点彩头。”说罢竟在她雪白的锁骨窝里缓缓倾下一盏酒。那姐儿娇嗔着扭动身子:“首长~凉呀~”朱鸣夏哈哈大笑,低头一口嗦净,抬头时目光炯炯:

“今日所见所闻,皆如这酒——入喉即化,过后无痕。诸位,尽兴便是!”

众元老心中都揣着事儿,见状纷纷强打起精神,一拥而上,将那几个吹拉弹唱的姐儿们都拉进怀中。王君更是机灵,一把将一个眉眼灵动的姐儿强塞进午木怀里,挤眉弄眼道:

“老午,你也松快松快!这儿没外人,都是‘自己人’的事儿!”

午木瞪了他一眼,双手插进那美人腋窝,竟将她举了起来,一把推回给了王君。那美人“哎哟”一声娇喘,扑在了王君怀中。午木却似未闻,坐定后转向宛娘直直盯着,王君哪里还敢多嘴,抱着那美人走远了几步。

宛娘惶恐地看了午木一眼,见这位首长目光如电看向自己,不由惊惧地低下了头,却听午木缓缓开口道:“陈姑娘,我素知学院内管理严格,轻易出入不得,如今你在广州行走自由,又闻听了诸多新奇言论,可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如同一声惊雷,在看似恢复热闹的宴席上炸响。元老们面上仍在与姐儿们调笑嬉闹,实质个个如绷紧的弓弦,注意力都在宛娘即将给出的回答上。刘三更是脸色煞白,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宛娘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惶恐,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字句清晰地回道:

“回首长……奴婢……奴婢自入学院,便知此身此心已属元老院。”

她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勇气:“外间风物言论,纵有万千不解,亦知必是元老院深意运筹,非奴婢这等微末之人所能妄加揣测。奴婢……奴婢唯谨记本分,尽心侍奉首长,以求不负元老院再造之恩,不负诸位首长拔擢之德。”

说到这里,她缓缓抬起头,眼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烁,“心中……心中唯有感激涕零,不会有丝毫困惑,更……更不敢有半句妄言。”

朱鸣夏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高声喝彩:“好!说得好!这句叫好像是点燃了引信,满院元老纷纷拊掌附和,方才凝滞的气氛一扫而空。

人群中,林默天心中暗自感慨:这女子不仅容色绝丽,更有急智慧心。方才那番话,看似谦卑恭顺,实则字字斟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这般急智与沉稳,换作自己骤然遇此场面,怕也未必能应对得如此周全。

朱鸣夏顺势将怀中那娇嗔的姐儿推开,走到午木身边,不由分说拿起他面前一直未动的酒杯,塞到他手里,朗声笑道:“老午,今日是刘三的好日子,我大老远过来,大伙儿难得聚在一处,这杯酒你无论如何得喝!”

午木看着手中这杯仿佛重若千钧的“国士无双”,杯内澄澈的酒液微微晃动,映出他紧锁的眉头。他心中一声长叹——今天这个局,文总、刘翔、林佰光、赵曼熊……广州地面上比自己官大一级的竟一个没来,这天大的干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压在了自己肩上,真他妈倒了血霉了……想到这里,他胸中一阵愤懑,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众元老见他终于喝下了这杯酒,还道是宛娘那番表态已然过关,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里,院内气氛真正活络起来。调笑声、碰杯声再次响起,觥筹交错,比先前更添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热络。

喧闹中,午木却捏着那只空酒杯,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杯壁。他侧头,目光再次掠过垂首静坐的宛娘,心中暗忖:好聪明的女人,面对那般诛心之问,竟能答得如此滴水不漏,既表了忠心,又恰似懵懂。可越是聪明,往往越是危险……若真要让她从这只言片语中琢磨出什么弯弯绕来……



想到这里,他目中闪出一丝凶光,杀心已起。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他这么想着,忍不住抬头瞪了刘三一眼。却见刘三正瘫在椅上,一副惊魂未定、万事不管的窝囊相,午木心底一阵无力,暗暗摇头——这怂货,是指望不上了。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阵响动,李柱小跑着进来,手上竟提着一杆红缨枪!众元老见护卫手持利器闯入,都是一骇,有几个甚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李柱见惊了诸位首长,吓得慌忙跪倒在地,将那杆枪双掌捧着,高高举过头顶,离得远远地急声禀报:“首、首长恕罪!是外面有个国民军兄弟送来,说是……说是刘首长您今早吩咐要的……”

刘三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他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李柱身前,提起那杆榆木长枪,转身勉强挤出个笑容,对着众人解释道:“诸、诸位……我家……我家宛娘,她……她会使枪,我、我想着……”

眼见刘三囫囵话都说不瓷实,张易坤忙不迭接口道:“嗨!三哥你不提我还忘了!还真别说,那天在大世界,陈姑娘就那么随手耍了一趟枪,好家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引得满堂喝彩,那叫一个漂亮!”

朱鸣夏立刻心领神会,连忙接话道:“对对对!宛……”他话到嘴边猛地哽住,迅速改口,“陈姑娘既有这等本事,今日良辰,何不再舞一段,也让大伙儿开开眼?”

一时间,所有目光又都聚焦在宛娘身上。

宛娘此刻心乱如麻,听了这话,她犹豫不定地看向刘三,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催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院中空地,从刘三手中接过了那杆红缨枪。

冰凉的枪杆入手瞬间,她指尖微颤,随即紧紧握住。那股熟悉的触感仿佛带着魔力,将她纷乱的心绪迅速压了下去,脸上恍惚、惊恐的神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镇定。她后退两步,屏息凝神,随即手腕一抖,红缨如血,泼洒而出!

起初几下,还是程式化的舞花。舞着舞着,她眼前景象开始模糊、重叠。喧嚣的院落褪去了颜色,仿佛又回到了那棵老槐树下的空地。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那个挺拔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正手持榆木棍,带着爽朗的笑容向她攻来。她或是闪身避让,或是举枪格架,枪风呼啸,红缨狂舞,眼神时而锐利,时而凄迷,完全沉浸在了另一个时空的交锋之中。

突然,她像是被无形的幻影刺中了一般,身形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三步,以枪尾“咚”地一声驻地才勉强站住。她微微喘息着,胸脯起伏,颊边泛着红晕,眼神还残留着迷离。
“好!”

“精彩!”

一众元老不管看没看懂,都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喝彩声中,宛娘却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执拗:

“第49回……今日我心绪不定,做不得数的……”



PS,老表们饶命,我就是江西小地方人,去山东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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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赞美高产元老
一切为了元老院!一切为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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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杀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吧?那就太可惜了......我一直都觉得那么多人穿越过去是瞒不住亲近的归化民的。带去的物品总会有生产日期产地,电脑和书籍上的各种信息,难道所有的书都要上交大图书馆吗?还有元老总有醉酒或者神志不清的时候吧,更别说还有那么多人收了徒弟的,传授知识的时候很容易就说漏嘴。还有带过去的照片视频也很容易穿帮啊,怎么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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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levi 发表于 2025-10-26 14:25
不会杀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吧?那就太可惜了......我一直都觉得那么多人穿越过去是瞒不住亲近的归化民的。带去 ...

所以又是一场场【民不举官不究】
一切为了元老院!一切为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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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要陈宛娘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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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哎,真是人心无底洞啊....这么搞女人搜集女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看另一个同人文里,就是那啥讲席亚洲政变成功后的同人文,也是写二代元老,玩土著女人、强抢民女、杀人越货玩得疯狂无比....
哎.....依我看啊,这大髡国真是要二代而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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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又安利给其他元老来品鉴~
一起给元老捧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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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留邮箱,以后要宛娘视频的都直接留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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