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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邓子睿

《澳宋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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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发财》

本帖最后由 邓子睿 于 2025-10-28 22:25 编辑
他们都只是澳宋这架机器上的无名铆钉。

在这个庞大的帝国机器中,他们默默无闻,如同千万颗铆钉,紧紧咬合着每一个齿轮,支撑着整个体系的运转。没有名字,没有面孔,只有编号与职责。他们的存在,是这架机器得以持续轰鸣的基础,却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部分。

日复一日,他们在固定的岗位上,重复着相同的动作。铆钉不会思考,不会抱怨,只会按照设计好的轨迹,完成自己的使命。汗水浸透了衣背,油污沾染了双手,但他们从不停止。因为一旦有一颗铆钉松动,整架机器就可能面临崩溃的风险。

他们是流水线上的工人,是码头上的搬运工,是农田里的耕作者。他们的双手粗糙,肩膀宽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他们没有时间思考人生的意义,也没有机会追问自己的价值。他们只知道,必须完成今天的工作,才能换来明天的温饱。

有时,铆钉也会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金属摩擦的呻吟,是疲惫与压抑的低语。但在机器的轰鸣声中,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淹没。没有人会注意到一颗铆钉的磨损,除非它彻底断裂。

然而,正是这些无名的铆钉,构成了澳宋帝国的筋骨。没有他们,再精密的图纸也只是纸上谈兵,再宏伟的蓝图也只是空中楼阁。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是历史的基石,是时代洪流中最真实的注脚。

也许有一天,当后人回望这段历史,他们不会记得任何一颗铆钉的名字。但他们会知道,正是这些无名的存在,撑起了一个时代的辉煌与沉重。

黄建元小心翼翼地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溜出了闹闹哄哄的人群。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就连更夫也都打着哈欠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为了欢度春节,这两天工厂夜工的时间贴心地缩短了不少。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老黄躲避着从厂房车间里涌出的人流,直至最后一个工头熄灭气灯,闩上大门。当他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老黄和几位老伙计又来到了那片宽敞的老地方。焊工老刘绕着木板桌摆了一圈条凳,张师傅又在桌上摆上了几个从厨房"借"来的粗陶碗。

组装工叶师傅哼着咸水歌,端上了一盘萝卜糕,一碟油角,还有几个年桔。萝卜糕虽小,却是免费的。在你争我抢的工厂厨房里,老骨头们很难抢到东西吃。不过厨娘们倒是善解人意,她们会在灶台边悄悄留下一份吃食,等着老伙计们自己去拿。

最后,老黄拿出了他的那份新年礼物:一坛偷偷买来的双蒸酒。虽然这酒的味道难以恭维,但是劲头却一点都不小。虽然每位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只能分到一小盅酒,但是他们在喝过之后打心眼里对老黄赞不绝口。

"老黄,你这酒够劲!"焊工老刘咂摸着嘴,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酒盅,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张师傅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把酒盅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即皱起眉头:"这味儿冲得,怕是掺了火酒吧?"

"有的喝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老黄笑骂着,给自己也倒了一小盅,"这可是我攒了半个月的茶钱。"

油灯投下的昏黄光影笼罩着这片角落,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暖融融的。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人们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个本该与家人团聚的夜晚,这群老工匠却只能在工厂的角落里,用最简陋的方式庆祝新年。

叶师傅把最后一个油角夹到老黄碗里:"尝尝,今天厨房阿婶特意炸的,花生馅儿。"

老黄咬了一口,油香在嘴里化开。他赶紧用手背抹了抹嘴,咧嘴笑了:"香!真香!"

"听说老黄家闺女要出嫁了?"张师傅突然问道。

老黄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是啊,开年就摆酒。"

"女婿是做什么的?"老刘凑过来问。

"也是个打工的,在佛山的钢铁厂。"老黄抿了一口酒,"年轻人嘛,总比我们强。"

木板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几个老工匠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各自想着心事。他们都是五十上下的人了,在这个广州城的工厂里干了十几年,眼见着年轻人一个个进了更光鲜的国棉厂、纺织坊、瓷器厂,而他们这些老骨头,却像生锈的铆钉,被牢牢地钉在这间老旧的厂子里。

"要我说,老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叶师傅打破了沉默,"闺女都要出嫁了,还藏着掖着。什么时候带女婿来见见我们这些叔叔?"

老黄嘿嘿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等日子定下来,一定请各位喝杯喜酒。"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几个老工匠顿时紧张起来。老刘下意识地把酒坛藏到木板桌下,张师傅则迅速用抹布盖住了桌上的碗碟。只有叶师傅还算镇定,他侧耳听了一会儿,摆摆手:"是野猫,别自己吓自己。"

众人松了口气,重新坐直身子。老黄把藏起来的酒坛又拿了出来,给每人的酒盅斟满。

"说起来,我闺女小时候还来过工厂呢。"老黄望着油灯的火苗,眼神有些迷离,"那会儿她才这么高,扎着两个羊角辫,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

老刘笑了:"记得记得,那丫头可机灵了,还管我要糖吃。"

"后来上学了,就再没来过。"老黄叹了口气,"她娘说工厂环境不好,不让孩子来。"

张师傅推了推眼镜:"现在国民学校毕业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进厂子了,嫌累,嫌脏。我儿子去年出的师,非要去做瓷器,整天对着瓷器厂的窑炉。"

"总比我们强。"老刘闷闷地说,"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整天闻着铁锈味,听着铁锤声。"

叶师傅拿起一个年桔,慢慢剥着皮:"各有各的活法。咱们这代人,能有个稳定工作,把孩子拉扯大,就不错了。"

年桔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冲淡了工厂里残留的铁腥味。叶师傅把剥好的年桔分成几瓣,递给在座的每个人。

"甜。"老黄塞了一瓣到嘴里,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工坊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马灯的光影扫了过来,正好打在几个老工匠身上。

"谁在那儿?"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喝道。

老黄手一抖,酒盅差点掉在地上。其他几个人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

马灯的光影在他们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老黄身上。"黄师傅?是你们啊。"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更夫,穿着不合身的号衣,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他放下灯笼,走了过来。

"是阿明啊。"老黄松了口气,其他几人也重新坐下,但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阿明打量着木板桌上的酒菜,皱了皱眉:"工厂区禁止饮酒,你们不知道吗?"

"就喝一点,过年嘛。"老黄陪着笑脸,递过去一个年桔,"来,吃个桔子。"

阿明犹豫了一下,接过年桔,语气缓和了些:"不是我说你们,这要是让管工知道了,我也得挨骂。"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张师傅赶紧说,"我们这就收拾。"

阿明在木板桌旁蹲下,剥开年桔:"其实我是来找人的。黄师傅,你闺女在门口等你呢。"

老黄愣住了:"我闺女?她怎么来了?"

"说是给你送煎堆。"阿明塞了一瓣年桔到嘴里,"更夫不让她进来,我正好巡到门口,就帮忙进来叫你一声。"

老黄慌忙站起来,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他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又看了看几个老伙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吧去吧。"叶师傅摆摆手,"我们帮你收拾。"

老黄感激地点点头,跟着阿明往外走。快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油灯的昏黄光影下,几个老伙计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厂区大门口,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年轻姑娘正站在寒风中,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看到老黄出来,她小步迎了上来。

"阿爸,你怎么才出来?"姑娘撅着嘴,把食盒塞到老黄手里,"阿妈做的煎堆,怕你在工厂里头吃不好。"

老黄接过食盒,讷讷地说:"不是让你别来了吗?大晚上的,多冷啊。"

"今天不是除夕嘛。"女儿挽住老黄的胳膊,"走,我送你回宿舍。"

父女俩沿着厂区的小路慢慢走着。路边的灯笼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老黄偷偷打量着女儿,发现她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些。

"活儿累不累?"老黄问。

"还好。"女儿笑笑,"就是经常要开夜工。"

"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

"知道啦。"女儿挽紧老黄的胳膊,"阿爸,你什么时候退休啊?阿妈说等你退休了,我们就给你申请回老家的公社去。"

老黄没有立即回答。他在这个厂里头干了十八年,从年轻干到白头。退休这个词,他想了很久,却始终说不出口。

"再过两年吧。"老黄含糊地说,"等你的事办妥了再说。"

女儿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阿爸,其实我不想这么早出嫁。"

老黄停下脚步,看着女儿:"怎么了?阿陈对你不好?"

"不是。"女儿摇摇头,"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

老黄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女儿的心思。哪个年轻人不想多玩几年?可是在老黄看来,女儿已经二十五了,再不结婚就是个老姑娘了。

"阿陈人不错,活儿也稳定。"老黄说,"嫁给他,你不会吃亏。"

"我知道。"女儿低下头,"可是阿爸,我不想重复你和阿妈的生活。一辈子待在工厂里,整天为柴米油盐发愁。"

老黄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女儿会这么说。在他眼里,自己和老婆虽然过得清贫,但至少把女儿养大了,供她念完了书。这难道不是一种成功吗?

"我和你阿妈..."老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对不起,阿爸。"女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黄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父女俩沉默地走完了剩下的路。到了宿舍楼下,女儿把食盒塞到老黄手里。

"我上去了。"老黄说。

"阿爸,"女儿突然叫住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包,"新年快乐。"

老黄接过红包,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女儿小时候,每年除夕他都会给女儿压岁钱。现在女儿长大了,反而给他包红包了。

"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老黄摆摆手,转身走进宿舍楼。

回到宿舍,老黄打开食盒,煎堆还有些温热。他拿起一个放进嘴里,是他最喜欢的莲蓉馅。吃着吃着,他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老黄被鞭炮声吵醒。他看了看更漏,才早上六点。宿舍楼里静悄悄的,工友们大多回家过年去了,只有几个像他一样家在外地的老工匠还留着。

老黄起床洗漱,然后拿着食盒去厨房热煎堆。厨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值班的厨娘在打瞌睡。老黄热好煎堆,找了个角落坐下。

"黄师傅,这么早啊。"厨娘揉着眼睛走过来,"昨晚喝了不少吧?"

老黄笑笑:"就一点。"

厨娘在老黄对面坐下,递过一撮烟丝:"听说你闺女要出嫁了?"

老黄点点头,接过烟丝:"消息传得真快。"

"好事啊。"厨娘自己也装了袋烟,"什么时候摆酒?到时候我们都去讨杯喜酒喝。"

"开年吧。"老黄说,"具体日子还没定。"

厨娘吐了个烟圈,若有所思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记得你闺女小时候还经常来厨房吃饭呢,那会儿才这么高。"

老黄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吃完最后一个煎堆,把食盒收好。

"我出去走走。"老黄对厨娘说。

清晨的工厂区很安静,只有几个更夫在巡逻。老黄沿着熟悉的小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昨晚聚会的地方。木板桌还摆在原地,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老黄在桌前坐下,点着了袋烟。油灯已经熄了,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唱戏的声音,有人在听贺年戏。

"老黄,这么早?"叶师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黄回头,看见叶师傅拎着个竹篮走过来。

"给你带了早饭。"叶师傅把竹篮放在木板桌上,里面是几个叉烧包和一碗及第粥。

老黄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谢谢啦。"

叶师傅在老黄对面坐下,也点着了袋烟:"昨晚你闺女没说什么吧?"

"没什么。"老黄摇摇头,"就是送了点煎堆。"

两人沉默地抽着烟,阳光一点点挪移,渐渐照亮整个工厂。工具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沉睡的巨兽。老黄想起十八年前第一次走进这个工厂时的情景,那会儿他还是个年轻的土老帽,对什么都好奇。

"老叶,你后悔过吗?"老黄突然问。

叶师傅愣了一下,笑了:"后悔什么?后悔来元老院手底下打工?"

老黄点点头。

叶师傅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中的尘埃:"说后悔是假的。要是不出来打工,我现在还在老家给地主种地呢。虽然辛苦,但至少把孩子供出来了。"

"我闺女说,不想重复我们的生活。"老黄低声说。

叶师傅沉默了一会儿,掐灭烟头:"年轻人嘛,都这样。等他们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明白了,生活不就是这么回事?"

老黄没有说话。他知道叶师傅说得对,可是心里还是堵得慌。他希望女儿过得更好,可什么才是更好呢?

"走吧。"叶师傅站起来,"去我那儿喝两杯,我藏了坛好酒。"

老黄摇摇头:"不去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叶师傅看看老黄,拍拍他的肩膀:"那行,有事叫我。"

叶师傅走后,老黄又在厂子里坐了很久。他想起女儿小时候的样子,想起老婆在老家独自带孩子的艰辛,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工厂里的日日夜夜。阳光越来越强烈,厂房里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中午时分,更夫阿明走过,递给老黄一封口信:"黄师傅,你闺女托人带话,说是跟你道歉,让你别往心里去。"

老黄接过口信,在厂子里又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往外走。经过木板桌时,他停下脚步,用手抹了抹桌上的灰尘。

下午,老黄去城里的德隆银行给老家汇了笔钱。掌柜说春节期间汇款的人多,可能要晚几天到账。老黄不在意,他知道老婆会理解的。从银行出来,他去集市买了些糖冬瓜和南乳花生,准备晚上和留厂的工友们一起守岁。

回到宿舍时,老黄遇见了出来打水的张师傅。

"老黄,晚上来我宿舍打天九啊。"张师傅说,"老刘和老叶都来。"

老黄点点头:"好,我带点下酒菜。"

傍晚,鞭炮声又开始响起来。老黄和几个老工友聚在张师傅的宿舍里,打牌喝酒,说说笑笑。窗外有人唱着贺年戏,但没人认真听,只是当作背景音。

"老黄,你闺女出嫁,我们可得包个大红包。"老刘喝得满脸通红,拍着老黄的肩膀说。

老黄笑笑:"人来就行了,包什么红包。"

"那不行。"张师傅推了推眼镜,"这可是大事。"

叶师傅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每人斟满酒。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把宿舍照得忽明忽暗。老黄看着工友们被酒精熏红的脸,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背井离乡,但至少还有这些老伙计陪着。

深夜,老黄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宿舍。他躺在床上,听着远处的鞭炮声,久久不能入睡。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老黄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早上,老黄被工头叫醒,说有一批急件要赶工,让他去加个班。老黄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换上工服。

工厂里已经来了几个工人,风箱开始呼哧呼哧响。老黄走到自己的工位前,熟练地拿起铁锤。工厂开始热闹起来,铁器一件接一件从他面前经过。老黄专注地工作着,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工厂里的铆钉。

中午休息时,老黄收到老家捎来的家书。信纸上,女儿和女婿站在一起,笑得有些腼腆。老黄看了很久,然后把信仔细收好。

下午,老黄干活特别卖力。他想着,得多挣点钱,给女儿办个体面的婚礼。虽然女儿说不想要太隆重,但做父亲的,总想给女儿最好的。

下班时,老黄在工厂门口又遇见了阿明。年轻更夫递给他一幅小画像:"黄师傅,你闺女让我转交给你的。"

老黄打开画像,是昨晚画的,笔迹匆匆,是他和女儿在工厂门口的合影。画像背面写了一行字:"阿爸,谢谢你这些年的辛苦。我会幸福的。"

老黄把画像小心收好,对阿明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走向厨房。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但他的脚步却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在一年中其他的日子里,他们都只是澳宋这架机器上的无名铆钉,背井离乡,只为元老院的繁华奉上自己的血肉。但今夜,在油灯的昏黄光影下,他们成了团团圆圆的一家人。

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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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r1628 发表于 2025-10-28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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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sion 发表于 2025-10-28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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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睿 发表于 2025-10-28 22:06
黄建元小心翼翼地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溜出了闹闹哄哄的人群。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就连更夫也都打着 ...

求问邓主任,老黄的厂子是啥,简单的钣金工厂?初级机械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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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邓子睿 于 2025-10-28 23:14 编辑
zmr1628 发表于 2025-10-28 22:55
求问邓主任,老黄的厂子是啥,简单的钣金工厂?初级机械加工厂?

一个比较老式的机械加工厂,是元老院刚刚开发广州时建立的。只不过是个背景罢了,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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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前天 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的小人物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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